带她出宫,无疑是最好的回报。
湫仁说:“到了外面,你可以像普通朋友那样和我聊天,说话,不用那么拘谨,毕竟你是我的恩人。”
纪沅轻轻嗯了一声、
那天一直玩到很晚,湫仁看的出纪沅放不太开。
也不是放不开,而是她本人就不是那种活蹦乱跳的的,能出来陪逛逛就很不错了。
他们不是一类人,话题少的可怜,还是在返回宫里的路上,纪沅开口问了一句:“你哥哥呢?”
聊起湫以谭,湫仁沉默了一下。
随后他脸浮笑意风轻云淡一句:“他人还在战场呢。”
“想他了?”
湫仁打趣的口吻问道。
“没有,只是这么多天没有他的消息。”
湫仁点点头:“也是,哥哥去了战场厮杀,多天过去,不见踪影,担心是难免的。”
其实纪沅更好奇的是那天湫仁是怎么被伤到的,他是被谁伤的。
最为一国太子,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却没有引起轰动,反而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这么过去了,纪沅不明白,但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事。
那是在一个下雨天,外面磅礴大雨外加电闪雷鸣,纪沅出不去训练。
她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听着那哗哗的雨声,辗转难眠。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纪沅下去开门。
湫以谭从外面破门而入。
他身上被完全淋湿,还有多处伤口。
“怎么回事公爵大人,您不要紧吧?”
纪沅佯装关心的姿态把湫以谭扶到床上,那衣服一掐全是水。
“这衣服不能再穿了。”
纪沅跑去自己的衣柜,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丢给湫以谭。
湫以谭似乎很痛苦,他额上都有血迹流出,纪沅想借此摘掉他的面具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想帮你把血擦掉。”
湫以谭痛到难以启齿,他只是紧紧抓着纪沅的手。
这时那门口有侍卫走过,纪沅听到动静看了眼门外,两人视线对接,为了证明湫以谭受伤与自己无关,纪沅故作焦急说道:“没有时间可以再拖了。”
她挣开湫以谭的手,拿起门后的伞:“你在屋里等我,我去帮你叫太医。”
很快,那宫里的太医得令冒着大雨前来紫金苑。
湫以谭的血被止住了,人也得救了,他昏迷了过去,纪沅被问话了。
大雨的夜,纪沅被罚淋雨整整一晚。
王说他有罪,说湫以谭若出什么事绝不会轻饶她。
看吧,行了善事反被人倒打一耙,这就是当初为什么纪沅救下湫仁时百般犹豫的原因。
因为那雨,纪沅成功生病了,高烧卧床不起,没有王的命令谁人也不得去看管纪沅。
就任由她这么躺在床上,用其他女人的话来说,这是王赐予她的死刑。
高烧持续不退,纪沅意识几近模糊。
整整一天,她饭没有下肚,到了晚上,头痛欲裂。苍白的脸开始变为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