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沫鸢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朝里看去。

之间灰白色格调的温暖房间里，一个男子安静地戴着呼吸罩躺在病床上。

赵沫鸢仔细看去，这病床上的人……和冷睿长得一模一样。

“这……”赵沫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震惊地，带着试探问道，“这是小羽？”

“嗯，我哥哥，白庭羽。”冷睿淡然地说着。

“他没有死？”赵沫鸢一步一顿地朝白庭羽走过去，整个身子似乎都在颤抖。

“和死也没有区别了，离枫说他的苏醒概率为零。”冷睿静静地道，他早就彻底接受这个结果了。

赵沫鸢无声无息地掉落泪珠，一颗两颗砸在白庭羽放在身侧的手上。

“小羽，我以为你被我害死了……”赵沫鸢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此时的她，早已泣不成声。

冷睿一把拥她入怀，紧紧地抱着，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再次找借口离他而去。

“对不起，对不起……”赵沫鸢哭着道，“我对不起你们。”

他对不起白庭羽那一刀，更对不起冷睿的等待和保护。

“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我从没有怪过你。”他紧紧地抱着她，轻声道，“我是生气你害的我哥如此，他是这世上唯一疼爱我的亲人啊……可是我也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他。”

“我从那一刀以后，一直活在愧疚中，我甚至很多次晚上做梦，梦到小羽埋怨我，问我为什么要杀他，可是我真的是被药物控制没有意识了啊……”赵沫鸢痛苦地解释这一切。

“我知道，我相信你。”冷睿慢慢为她拭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