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你怎么不找个木桩子栓住莽达吼,他这哪是脾气不好,简直就是狂暴动物的劳模。这不是没咬人的么。”
猛鹰图德:“莽达吼很聪明的,他不会咬人,连食人族的坏人都不会咬。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难道你害怕豹子?”
李泰:“我,我想问一句,你的莽达吼每天得吃多少肉啊?我看你们部族也不富裕,人都吃不饱,还有肉食喂养宠物?”
猛鹰图德:“我们部族的人愿意惯着莽达吼,你管得着么。你不知道我这弟弟莽达吼很武勇,他警惕性很高,每夜有他的巡逻都不会出现食人国的偷袭。他的嗅觉很敏锐,他能通过嗅觉闻出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李泰嘿嘿地笑道:“他如何分辨好坏,难道他还能口吐人言不成?”
猛鹰图德:“莽达吼他如果嗅到你是坏人,他就会冲着你呲牙咧嘴地怒吼,他的吼声很响声,所以才给他取名莽达吼。”
李泰觉得很无趣,这么一头大杀器居然被驯得连人都不会咬,还不能带去战场帮助杀敌,他们蛮勇国明明还有劲敌食人国,自己族人时不时丢失一个两个地给敌国打牙祭,自己连放头豹子去咬敌国一口都不能。这该怎么形容这感觉呢,傻缺大发的蛮勇国。
李泰几不察觉地撇了一下嘴角,他大胆地走进莽达吼,伸手在莽达吼的脑瓜皮上挠了挠,莽达吼竟然喵呜一声非常享受地蹭起李泰的手来。
李泰抬头看着艳丽夺目的猛鹰图德缓缓地说道:“我觉得你把莽达吼养成这样毫无威力是很愚蠢的作法,你同意么?”
猛鹰图德愣了愣,想了想,十分不情愿地点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对。把莽达吼养成这样如同猎犬一般的习性,甚至还不如猎犬的作用大,真的是我的错失。”
李泰一瞬不瞬地盯着猛鹰图德,哂然一笑:“其实也没这么严重。你把莽达吼当弟弟,你当然不希望他咬人伤人被族人所不容。只是你治理国家的能力就有些如同宠养莽达吼一般,你没有激发起你们蛮勇国的血气,你们从富饶的南岛退避到这寒冷的北岛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
猛鹰图德生气地反驳道:“我们当年退出南岛不是对食人国的退让,而是我的父亲去世了,南岛又出现了干旱。”
李泰挥了挥手打断了猛鹰图德的辨词:“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现在南岛已经不缺水了,你们为什么没有主动去进攻过南岛?”
猛鹰图德愣住了,仅暂停几息,又急急辩道:“南岛有毒汁树,我们又不知毒汁树长什么模样无法窃取到毒汁树的毒汁和解药。我父亲就是被食人国的毒箭射伤后无药救治而死的。”
李泰挑了挑眉毛,很笃定地说道:“你们的国师阿鲁玛就懂草药,为什么不安排几个死士潜入南岛砍几棵树回来研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