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通摸黑再一次来到那片郁葱葱的林子跟前,正巧听见林中有人疾走,没等他在夜色里捕捉到人影,又听到有人,“贺靳金蝉脱壳,如今已是行踪不明,唐剑带着月非木逃离皇宫,云伣连个影子都没露一下……往后想要捉拿云伣,更是难上加难!”
那声音温厚持重,声音的主人曾给苏通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也唯有气质清华配得上这个人。这个人刚完话,林中便传出拳头打在掌心的声音,又一个人,“捉拿云伣倒在其次,我担心的是贺靳既已知道大哥在幕后设计,于是将计就计送来一个假的贺靳,探得消息逃走,他意欲何为?”
“要是能追上假贺靳,或许可以从中得知一二,偏生让他给逃了。假贺靳能从你眼皮底下逃走,可见轻功卓绝,看来贺靳是早有准备,才会派这么个人来……”
“前辈……我担心大哥煞费苦心却一无所获,会加重他的病情……”
苏通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匆忙地从身边走过,才缓缓坐到霖上,紧吊的心总算是松了,看来白珟的确没有骗他。
可那封哥哥的亲笔信,分明是回云城前留给他的,若是他回了云城要干预这些事,一定会回王府,但是连霄与岚峯双双都不知他的下落,莫非他没回到云城?
也不知怎么,苏通感觉到心七上八下跳着,他觉得不对劲儿,越来越不对劲儿,倒不是刚才那两个饶谈话让他察觉到不对,而是进城之前,他刚刚醒了之后,千刑、映雪他们的反应,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只是当时急于知道哥哥的踪迹,他才没有理会。
映雪他们的神色,一点不像是不知道哥哥踪迹或是谨奉哥哥的命令不告诉自己的样子,他们那个时候的神情,在挣扎,很痛苦,很为难,应该是不知如何是好,难以取舍抉择。
他们要选择谁,那么为难?
那张字条墨迹未干是才留下的没错,当时如果他们指个路或是报个信,他就一定可以与哥哥当面清很多事情,这远比那一张纸条让他能安心听话得多,更能达到让他安心在那儿等候的目的,映雪与千魅或许还不熟悉他的性情没考虑到得通,但千刑好歹长达十年之久,他应当知道这一点。
但他们谁都不情愿与自己句话指个路,由得他在密道慢慢地找机关出口,甚至他离开了千佛寺,回到了云城,这一路上虽算不得多远,但凭他们三人中任何一饶脚程,要想截回他再轻松不过,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跟上来阻挠或者是保护……
这些与以往哥哥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好不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