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一声叹气,公孙相国坐了下来,继而道:“我若不是知晓皇上有此意,以太子做事冒然,你真以为皇上还不知晓吗?如今为了你母子二人,公孙氏冒着诛九族之险为你二人所做之事遮风挡雨,切莫在紧要关头出了什么岔子便好。”
皇后听到公孙相公的话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也是有了分数。知道他也不会希望是那贱人之子坐上储君之位。
“兄长放心,只要本宫还在宫中一日,此事都将滴水不穿,不被人发现,若是日后皇上知晓,本宫会以一人之命求皇上保住公孙氏,还望兄长替本宫保住太子。”皇后道。
公孙相国沉吟片刻,“储君之位,只要本相在这世上一日,必定不会让给你儿以外之人。如今皇上圣体大不如从前,若是在此时你们胆敢对皇上下手,本相也能全身而退,撒手不管。”
皇后尤是一愣。她知晓公孙相国与皇上曾是沙场之上的生死之交,当年要不是父亲病逝,也许还能与皇上对酒当歌,身负公孙氏,面对朝堂大臣对相国之位的虎视眈眈,皇上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对他袒护,他也不得不卸下一切对皇上的情义,从此与皇上保持距离。她还以为,兄长心中无情义,只有公孙氏。没想到并非如此。
知晓公孙相国所言,皇后避过心中原本想要告知一事,以免坏了大事。
“那依兄长的意思是?”皇后问道。
“荷花亭那月方镜是何反应?”公孙相国突然问道。
被突然这么一问起,皇后反应过来沉思片刻才道:“完象一事,她便一惊一乍后匆匆忙忙喊着要走,本宫也没想那么多便不做挽留。”
公孙相国闻言,眼神微眯起,“太子这些日都在做何?”
皇后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没有抬头看向相国,“图鲁国昨日开始陆续发兵骚扰。近来皇上身体越发咳嗽出血,昨日也不见上朝。如若能在此时牵住拓跋代在边疆,兄长这边只希望在朝堂之上引朝臣对玉王打压,太子只需去一趟图鲁国谈和,不出数月,便能稳住朝臣之心让皇上传位。”
“无稽之谈!”公孙相国冷笑道,“如若真能如此简单,玉王也不会回京,你们实在看玉王。前些时日太子突然到承阁闹事虽然还未听朝中有人起,一定是有人故意封住消息,也许是为了打草惊蛇好在最后一网打尽。本相虽不知晓其中,但此事应该牵涉到那女子…”到此处停顿一时略沉思后又道:“今早下朝后宫门处停着玉王府中的马车,问了凌儿便这数月王府的马车几次都在宫门逗留,此事我猜测定与这女子脱不了干系。潇潇先前此人与三皇子走得近,如今边疆那边既然太子串通他国,这几日京城也未见出兵,拓跋代能撑那么久,玉王也不见离京,定有人暗中相助。月方镜借着象回承阁必有猫腻,你速速派人去承阁将她请来凤鸾殿,切莫让她离宫,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