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方镜被他的话逗得低低一笑,可脑中却浮现出了那日图鲁王子对着她射箭之事,令她为之一震。抬头望向拓跋代,忽见他眸中复杂之神,还未等她开口,便听到他说:“你受伤第二日图鲁王子便自请离开了南朝,那日我派人去查了太子的与王子的羽箭数,每人各少一支,虽还未查出是谁,但…”
“罢了,不要查了。日后我不与此二人同行便好。不过京城可还有图鲁国人在?”月方镜打断他问道。
拓跋代起身放好茶杯,站在一旁道:“嗯,但似乎撤走一部分,只有零星在京。皇叔近日皆在查此事。”说着看向月方镜道:“你当初怀疑是图鲁国商人烧毁春生阁,因为关系到两国的友好,我不便插手,只能由皇叔去查…”
月方镜看到他突然不说,只见他眸中轻敛,继续说:“放火之人虽看上去是图鲁人,但…是南朝中人。”
“什么!”月方镜惊声低呼,“南朝的人?”
拓跋代对着她点了头,突然见方才打翻金盆的女子进来禀报说:“皇子,王爷到。”
月方镜与他相视一望,打量月方镜片刻便看见他转身而出,说道:“替姑娘沐浴更衣。”
“是。”
看着他离开说的话,月方镜才醒觉低头一看,那脸上蓦地一红。才惊觉原来自己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隐约可见肩膀的纱布和锁骨。羞怯地抬头看着过来替她更衣的婢女,腼腆羞涩地问道:“这几日是拓…你们皇子照顾我?”
那女子不明所以,说道:“回姑娘,是的。”
“你替我换药?”
“回姑娘,是皇子替你换的药,这七日来除了洗漱之外由奴婢替姑娘擦拭更衣,便是皇子一人在此照料姑娘服药换药。”那婢女替她边更衣边如实说来。不见月方镜那涨红的脸饱满地像一撞会破的薄皮柿子,娇艳欲滴,满是惊慌。
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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