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走上前，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两人，想要说出的话，却给云澜一个眼神生生憋了回去。她生气一甩袖，扭过头便不理他。

“不是姑母。”云澜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听到他说话的月方镜将埋在膝间的头抬起，缓缓起身抬起那红肿的双眼直视着他，放开那咬着干裂的唇轻声道：“不是师父如何？你敢言你们不是这一切幕后推手不是你们？为了安生丸！为了控制你们背后舍命去屠杀之人，可笑的是我竟傻到还不愿去相信师父会杀人…”

“月姑娘你看清楚，这南朝快要亡了！而你，竟然在想着怎样活得更好吗？”云珠忍不住转身看着她嘲笑道。

“所以？”月方镜耻笑道：“你们就以此为由，安慰自己现在你们做的，日后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吗？”

“是。”云澜毫不犹豫地回答。连一旁的云珠都没想到他会立刻回答上。

月方镜举袖一抹脸上残留的泪水，笑说道：“云澜，日后若是你登上了那个座位，别忘了都是拿鲜血换来的。”

“你也别忘记，拓跋的天下也是拿鲜血换来的。”云澜冷傲地轻哼道。

良久，三人都默不作声，云澜看着不再回答的她，突然弯下腰，在月方镜挣扎用力之下依旧将她打横抱起，踮脚飞出墙外。云珠还未反应过来，哼了一身随即挥臂飞出墙外。

离地飞起后月方镜便无力再挣脱，一股清新竹子的味道萦绕鼻间，抬眸可见云澜的鼻翼和紧抿的薄唇，看不清眼眸的情绪，却在莹莹月色下可见紧锁的眉头，低下头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她跃上一个屋檐之上。

看着月方镜在怀里的模样，他抱着她的手更见用力一分，似生怕会因为自己没抱紧，她会像个纸片一般飘下地面。

直到跃上一个屋檐之上，云澜低头唤了一声。

“镜儿…”

看着她的长睫为动了几下，红肿的眼睛才随如蝶翼的长睫微微睁开。云澜将她小心翼翼放下，直到她站稳才松开握着她肩膀的手。

月方镜站稳后，害怕地挪开了一步，抬头看向屋檐之下，不见云澜眸中逝去的一丝担忧。云珠跟上之后便在他们身后的一户围墙上站着，靠在高出的屋檐看着四周。

屋檐之下可见一片黑灰以及滚滚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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