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似屏气不敢呼吸,连那本在喝茶无心其中的拓跋玉都缓缓放下茶杯看着面前弹琴之人。一旁的拓跋代本是那紧绷着的脸随着她的琴声放松下来,又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没想到这四年来那个春生阁中隐约弹琴的人揭开了面纱,想当年他与一群富贵之弟在抬价拍物时听他们谈论京城中的美女时,便有一人说起春生阁的壶桃酒,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喝酒时白纱帘幕下弹琴的女子,夸张到说那女子的琴声与酒同享,似醉在酒中,醉在琴中。那时一时间的好奇,便去了一趟春生阁,也确实听到悠扬琴声,可却醉倒在那酒中,醒在那逊色的琴中,想起那日之后他回去还把那群富贵之弟训了一顿肤浅。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那春生阁,却依旧买酒喝。直到那一日的到来,他和那个自小大哥赏赐随行的孩童回府时准备去那春生阁带两壶酒回去是,在马车上等孩童拿酒来时,如今耳旁的这琴声传来,令他没由来得喜出望外,忘却心伤,下马车进阁中听琴。尽管她弹的次数甚少,却仍然想尽办法与她相识,到如今的相知…
一席中的人都被这袅袅琴声吸引住,众人皆惊叹于此忘怀一切。拓跋代拿起桌上的酒杯,瞥了一眼对面的太子,仰头将杯中的酒水喝下。
却是一瞬间,席中的众人在悠扬的琴声中只听见一声玉杯碎掉的声音,便看见一个白色身影一晃便将弹琴女子扑倒。
“护驾!”琴声戛然而止,只有一个嘶吼声大声喊出。
话未落,那寺中后院的门立刻被踢开,便见公孙凌带领御林军一涌而上冲向那突然乱成一窝的宴席,四处忽然间密密麻麻的羽箭从天而降,一些不幸之人只有一声闷哼便随地而倒,那席中拔剑的声音和挡箭的声音四处响起。只听见公孙凌和宦官的撕吼尖叫的声音。
“护驾!护驾!”
月方镜被突如其来的扑倒吓得脸色惨白,一时间不知反应,紧绷着抱住那扑向她的白色身影。倒地的她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只有一个温热的怀抱,才惊觉是面前之人将她抱住滚落一圈让她稳稳着地。
“拓跋代!”月方镜恐慌地叫了他一声,只因她环抱着他身体的手一股温热浸透。
那是血!
月方镜立刻意识到,却抱着他不松手,死死捂住那被羽箭射入而血流不止的伤口,随即被他立即拉起,月方镜感觉到颈上的吊坠被他一拉起身甩出衣领外,突如其来的异物落入眼中,拓跋代微微一瞥,那双眸布上震惊,但却立刻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刷——’地一声拓跋代打开手中的黑扇挡住迎面而来的羽箭挥扇甩开,羽箭落地便又是一支瞬间射来,看着怀中因害怕而不断颤抖的人儿,眼中逝去一丝心疼,那抱住她的手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