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边国使者来进贡之事至昭告之后,这清安寺便一日接一日的谢绝香客,寺前一片香火袅袅,那寺中后院却是一片气派,那黄墙红瓦之下谁又曾想是高谈论阔的声音,那百年桃树下谁又知晓会是异国使者与那南朝君臣的身影。而墙的另一边处处御林军把手,墙内古琴涔涔,舞姿摇曳。
月方镜因得到恩赏可与师父入座这宴席之中,望着那些使者互相往来。
“没想到南朝竟留有先祖亲手栽种的百年大树,我这般小国真是望尘莫及十分羡慕。”席中突然有人望着头上之树,赞叹道。
月方镜闻声看去,见那之人坐于太子身旁,一身深蓝色织物服饰,项上带着几串银质珠串,服饰织物纹样多为联珠动物纹,装饰衣物品的金质首饰、佩饰也是极为精美。就连他身后的两位站着的随从身上,皆可见他们颈上与衣物上都有类似的精致的铜珠串以及配饰,尤其特别。想来此人便是那日云澜给他的信纸中提到的图鲁国的使者,此人与他人不同之处乃是他为图鲁国的王子并且识得中原话,而不像其他的使者需要带上为他们译文之人,以致于能流利地与朝中之人交谈。
“图鲁王子说笑了,图鲁乃我朝百年交好之国,朕还是太子之时,曾也与你和太子这般相坐,十分相投。不知图鲁王如今如何?”皇帝看着那人开怀的说道。
“父王身体已大不如从前,平时里与我骑马射箭时不多时便累倒。”图鲁王子说道。
“哈哈,想当年图鲁王与朕比试箭术时不分彼此。”皇帝摇头叹声道:“如今各自老去,心中甚是想念。”
“父王也说十分想念与皇上的情谊。”王子举杯笑道。
月方镜看着二人,突然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清玄道长道:“师父,这图鲁国是在何处?”
清玄道长端坐在一旁,眼神因她的话而落在那图鲁王子身上,说道:“图鲁国是北方大国,南朝开国时曾雇图鲁国的骑兵将士,后得到的城池便分与一些给他们未死的将士,由南朝提供通道给他们发展商业并且每年进贡物资,随着商品的扩大他们钱财充裕便招兵买马,渐渐吞并周边小国。”
“这般下去,岂不是很快便会与我朝不相上下,恐变。”月方镜认真听完师父的话说道。
见师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所以在先皇时候曾设宴邀请使者来,实际是一场鸿门宴,传达图鲁国日后出席者必须是位高权重之人…”
“除了王,便是王子了。”月方镜接着说道。清玄道长轻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