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死了吗?”聿司音颤声问了一句。
赤烈扯出了一抹顽劣的笑容来,一见是她,语气便轻快了不少:“她这个贱人是不会死的。”
“本殿下以前经常在北疆这样教训她,她的命比谁都硬,若仅仅是这样便死了,那本殿当初从奴隶市场将她买回来还有什么意思?”他说着,扯着贺兰的头皮瞧了瞧,而后轻松的将那烂成一滩泥的女人丢开,啐道,“这次这么快就昏过去了,没用的东西。”
傅云卿的眉头已经皱得不能再皱了。
难怪聿司音先前一直对这贺兰百般纵容,甚至还有点回避的样子,敢情这贺兰还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
真是不知,一个如此美艳而顽强的女人,如今在赤烈身边过着不人不鬼、任人欺凌的日子,究竟有什么意思。
想必每天都被折磨,贺兰还不如回去当个奴隶。
傅云卿原本是抱有这个态度的,不过她眼眸微转,转念一想,但凡当奴隶能比现在轻松,贺兰似乎也不至于出卖灵魂与尊严,挤破了脑袋也要与赤烈在一块儿了!
保不齐那奴隶生活更加没有盼头,更加令人绝望。
傅云卿忍不住咬了咬牙,说道:“本宫见她不死也要断几根骨头了,赤烈,你本不该伤害女子的,可你不仅动手,还打得如此之重,你是想要了她的命吗?”
“我可比聿司音善良多了。”赤烈竟然石破天惊的来了这么一句。
聿司音不由得面如菜色,她可不想像那人这般疯癫恐怖,忙撇清关系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不善良了?贺兰得罪了我,我合理的教训她也是天经地义,你少污蔑我了!”
“合理吗?”赤烈笑了一声,他摊手指向了躺在地上昏迷了的女人,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来说说,她身上最为值钱的,哦,应该这么说……”
“贺兰全身上下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他笑了。
聿司音和傅云卿全部愣住了,这能是什么?
“是脸。”小公主回答出来的一瞬间,便知道赤烈为何反能污蔑自己不够善良了。
因为这贺兰是个十足的靠脸吃饭的姑娘,她那两巴掌却全都打在了贺兰的脸上,瞧着如今那红红肿肿的猪头模样,聿司音竟然陷入了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之中,她竟然因为自己的下手而感到了几分羞愧。
傅云卿一针见血的道:“蠢话。你全都打在贺兰身上,还下如此狠手,以为你比音儿高明到哪里去吗?”
“就算是你养了一条狗,也不应该被如此对待!”她的声音陡然冰冷了下去。
赤烈几乎将那怒意喷薄到了面上,咬牙说道:“还真是没有想到,大齐的皇后娘娘竟然有如此闲情雅致,好好的不去享清福,反倒是来教训我的看门狗,要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难不成你自作主张的管教了贺兰之后,还想来管教本皇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