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皇后娘娘风轻云淡的回了孙蓉玉一句:“顺其自然。”
接下来几天,傅云卿还当真就对此身体力行,非但没有那日的醋意横飞,更没有半点的恼火之色,每日见了聿司凌还笑呵呵的打声招呼。
但是除此之外,当真是多半点的亲昵都没了。
聿司凌对此十分郁闷,每日悄悄的溜进宫中各类花园,遥遥的看着傅云卿抱着太子闲逛,也不好上前,唯恐那人客客气气的躲闪着自己。
若说是先前感情尚且不至于如此情义深重的时候,闹几天别扭他也不当回事,只顺水推舟,理所应当的和好便是,可是现在不同了,傅云卿给了他太多从前未尝拥有过的温柔,忽然之间掐断,聿司凌便傻眼了。
日子一久,他便彻底的受不住这种冷淡。
李松眼睁睁的看着陛下一天天愁得食不下咽,也不免焦心了起来,心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整个大齐王朝无人能敌的皇帝,竟然也有软肋。”
这日,月落乌啼,夜色已深。
深深宫苑中,急急奔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
看起来无比慌张和着急,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那个子高的男子步履如飞,似是隐约出了些汗,月色之下,能见到那一双剑眉紧紧皱了起来。
“呼……”
李松也走得呼哧带喘,但是脚步未尝停歇半点。
“陛下为何深夜急召,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追云冷声问道。
他这段时日都在宫外负责统领练兵,也不常常在宫中办事,忽然之间被下人们通知,皇上说是有要事相商,深更半夜的,硬是将已经换了中衣的追云给从床上拽起来了。
这一道圣旨下来,追云心急火燎的骑马赶到了宫门口,出了一身的热汗,半点睡意也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情,奴才其实也不清楚,还是要追云大人亲自前去问圣上才是。”李松抽了口气儿来回答道,“毕竟圣上也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龙床上坐起来,便神情凝肃的叫奴才去传您进宫!”
追云面色更加愁苦凝重了。
他暗暗的叫了一声:“糟了,难不成……”
追云最近听说北疆那边镇北大将军和部落开战了,也不知是不是这件事情,让陛下夙夜难眠,若是北疆国主不守信用的直接出兵侵扰大齐百姓,那难免便要招兵前去大战一场。
那么一来,大齐王朝岂不是陷入了一种战时的状态?
百姓们人人都要恐慌,怕是要乱套了!
追云对李松说道:“公公,恕我实在是太着急,先行一步!”
说罢,他便御轻功而起,转眼之间便身形矫健的消失在了李松面前。
李松累得气喘吁吁,左右环顾一圈,已然不见那人的影子,不由跺脚道:“哎呀,这个追云,着什么急!”
不过片刻,追云便要死要活的赶到了聿司凌的寝殿。
他一进去便撩袍跪下,拱手道:“陛下深夜召见属下,不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