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傅云卿转身便和人打算回宫了,瞧人终于和缓了脸色,不再是那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悄悄放下心来,“左三好歹是御前侍卫,更是情报阁的高手,保护你这小丫头,不仅绰绰有余,而且他还心甘情愿呢!”
海棠这下子算是彻底羞红了脸,不等她说完便捂着脸尖叫一声跑远了。
傅云卿看着那恼羞成怒,急急奔走的身影,摇头失笑道:“这傻丫头……跑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这边傅云卿尚且和海棠说说笑笑的回宫,那边聿司凌却是郁闷至极,满心烦躁。
“朕可真是想不通了,好端端的,她为何偏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塞到朕怀里?”聿司凌剑眉高高扬起,一脚踏进御花园。
他儿时心情烦闷的时候,便习惯性的躲在御花园,暂且逃避纷纷扰扰,谁知多年下来,物是人非,许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之间斗转星移。
唯有这个习惯,一点也没有改变。
李松唯唯诺诺的跟在人身后,也不敢搭腔。
这皇帝夫妻二人,平日里一个个都是精明又聪颖的人,独独撞上了彼此的事情,便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斗嘴争辩,就是两个活宝。
“李松?李松!”聿司凌见人许久不答话,回身愠怒的瞪了人一眼,“朕在同你讲话。”
大太监当即跪了下去:“……奴才有罪,奴才有罪,请陛下息怒。”
“饭桶。”聿司凌抬起腿来,似乎觉着无处下脚,便没有踹他,而是负手而立,道,“朕问你,这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陛下是她的夫君,尚且不知皇后娘娘如何想的,奴才这愚钝脑袋,又怎会知晓?”李松呵呵赔笑道。
聿司凌冷嗤了一声:“算你识相。”
李松眼睁睁看着皇上走路从一条直线走成了一条曲线,平日里好歹是个俊朗神飞的青年,这下子面上再怎么端方凝肃也秉持不住了。
“陛下!”他连忙冲上前去扶住了那人。
聿司凌有一点十分奇妙,那便是醉酒不会脸红,看似与寻常人毫无区别。
可是这也有等同的代价,那边是他喝多了虽是面色如常,却眼花耳鸣如八十岁老头。
聿司凌生性高傲,即便醉酒也凶悍冰冷,一把夺下大太监腰间的酒壶,道:“废什么话!别来劝朕,给我!”
李松伸出手去,张着嘴巴哎呀乱叫,谁知夺了半天,竟然因为身高不够,而眼睁睁的看着聿司凌将一壶酒给吨吨吨了。
“陛下,您不说渴了再喝吗?早知如此,奴才便不拿这东西了!”
就在二人争辩时,不远处的亭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