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满脸郁闷的从浣衣局回来的时候,傅云卿正没心没肺的在睡午觉,而且远远已经超过了午休的时辰,不过是侍女们都心疼娘娘这段时日照顾太子,太过辛劳,而且,后宫之中很是清静,又没什么要紧事需要处理。
这才纵容傅云卿从午时睡到了下午。
这时候正是最容易犯困的时辰,守在寝殿门口的夏荷与紫鸢都昏昏欲睡,站在那里也都是东倒西歪的,上下眼皮忍不住的凑在一块儿亲热。
可谁知道,海棠回来之时却是走路带风,丝毫也瞧不见此人有困乏的样子。
她推了一把即将睡着的二人,不满的皱起眉毛道:“睡睡睡,不是娘娘睡午觉吗?你们两个跟着睡哪门子?”
“哎呀。”夏荷困得眼泪直流,就要崩溃,一个哈欠打得险些没将海棠给吃下去,“娘娘睡午觉老实得很,也不太需要我们,我们就打个盹儿而已,怎么啦?”
紫鸢也揉了揉眼睛,清醒了过来,支吾道:“海棠,老远就感受到一阵杀气,你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海棠在她们三个侍女里面,算是脾气最好的一个了,平日里若非是真的事态严重,她是断然不是生气的。
姑且不说她平日里说话都是温温和和的,就说她和人斗嘴,骂起人来都像是撒娇,夏荷和紫鸢就想不到有哪个人会招惹到海棠。
看样子事态比她们想象之中的还要严重不少,海棠非但没有因为她们的询问而舒缓面色,反而是愈发的紧绷了。
那昏昏欲睡、哈欠连天的紫鸢和夏荷终于清醒了过来,全部都紧张了起来,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海棠紧张的向寝殿内瞥了一眼,见没有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下来。
“你们是有所不知,我方方才去浣衣局的时候,被一个人给迎面撞倒了,如今腰还疼着呢!”海棠念叨了一声。
她伸手摸到了腰间,只要一碰,就忍不住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样子竟是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了。
夏荷立刻紧张了起来,失声惊叫道:“天啊!是谁那么不长眼睛,你腰上怎么样?我这就去给你那药膏来抹上。”
“是啊。”紫鸢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若是落下了什么病根儿,左三肯定要心疼死了!新媳妇还没娶进门,便伤了腰……”
“紫鸢姐姐,你又扯到左三作甚?说得我脸上都臊得慌了!”
见二人大惊小怪,海棠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连忙拽住了那风风火火的夏荷,道:“你们听我讲!之后的事情那才叫稀奇,我连腰上的伤都忘了!”
她们凑了过来,纷纷好奇的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嗯……”海棠面露难色,似是有什么极其难以启齿的事情,不过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毕竟皇上可从未垂怜过除了傅云卿之外的女人,“陛下他……好像有了新欢了。”
“什么!?”夏荷和紫鸢齐刷刷的尖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