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

母，母妃……”

聿司楚一看到向贵人，就哭喊着道，“母妃，你快救救儿臣，救救儿臣啊！”

“皇儿，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皇儿……”

向贵人这才看到狼狈的聿司楚，急忙跑过去，抱着他喊道。

“啊啊！”

皇上看着这母子情深的一幕，只觉得讽刺，他看向木公公，吩咐他把他之前写的话拿出来。

看着不能说话的皇上，木公公心里不禁为其拘了一把伤心泪，从袖兜里掏出一叠纸来，那上面，全是皇上先前写好，想要质问向氏的话。

木公公将最上面的一张抽了出来，递到向贵人面前：“聿司楚是谁的儿子？”

向贵人乍然看到面前那张纸，吓了一跳，待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更是吃了一惊，美眸一闪，她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蓦地看向木公公，气愤道，“木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儿当然是本宫和皇上的儿子！”

木公公没说话，只是看向皇上。

向贵人也跟着看过去，然后，她就看到了皇上那张黑里透着绿，绿中透着黑的脸，以及那双像是恨不得将她凌迟的眼睛。

向贵人吓了一跳，可是她也知道，这事，绝不能说！一旦说了，不但她难逃一死，就连她的儿子，也必死无疑！

“啊啊！”

见向贵人还要狡辩，皇上拳头都握紧了，手背上青筋毕露。再次朝木公公下令。

木公公于是又抽出一张纸：“夏雪她们人呢？”

夏雪，便是那个幸存的婢女。

看到这个人名，向贵人瞳孔猛地一缩，不自在地道：“她们都送回老家去了啊？她们几个年纪大了，我这个做主子的，总不能太自私，不让她们成亲……”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喊声响了起来。

“小姐……”

听到这个声音，向贵人瞳孔再次猛地一缩，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她惊恐地看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就见一个面容被毁，还失了一只手的中年妇人从暗卫身后朝她走来。

“你，你是人是鬼？”

向贵人大惊，颤抖着问道。

“奴婢当然是人。”

这走出来的妇人，正是那个夏雪，她一边朝向贵人走去，一边用仅剩的一只手轻抚自己毁容的脸颊，嘴角掀了掀，“奴婢虽然活着，却生不如死！小姐，你好狠的心啊！”

故人的出现让向贵人方寸大乱，她看看一言不发，只死死瞪着她的皇上，又看看那本以为死去二十几年的婢女，再看看被打得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儿子，忽然，仰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女子尖利的笑声在黑夜里显得越发突兀，向贵人笑了好一会儿，才双眸仇恨地看向皇上，语带蔑视地问道：“哟！皇上这是怎么了？这些问题，皇上为什么不亲口问臣妾呢？莫非，皇上是不会说话了吗？”

不得不说，向贵人的确聪明，仅仅这么一会儿，就想到了皇上不说话的原因。

皇上容颜又是一黑。

这一次，不但是手背了，就连额头上，也跟着冒着青筋。

见他这模样，那向贵人笑得更加得意了，最后，竟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