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气。因为他认为我欺骗了他,而且还想杀了他。
我也很生气,因为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无法为自己辩解。
如果我一直沉默下去,他对我的误会便会越大越深。他对我的误会越深,便越想掐死我。他越是掐着我的脖子,我越是不能辩解。
如此一来,便形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为了打破这种循环,让事情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我必须立马行动起来。
我的脖子被他死死掐着,我的脑袋几乎缺氧,我的思维开始变得呆滞,我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因此,我只能选择最原始最野蛮的方法——踢裆。
我抬起脚,重重地踢向暴躁老哥的裆部。
我虽然只是一介女流,没什么力气,但好在暴躁老哥没有练过铁裆功,我这一脚下去,他便抱着库当跳了起来。
他一脸悲愤地望着我,指着我的鼻子大吼大叫,‘你个不要脸的臭娘们儿,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偷袭我!’
我没有理他。
我好不容易才从他的魔爪里逃脱出来,我得喘口气先。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其间,还要防备暴躁老哥的偷袭,我真是太难了。
等我调理好了气息,便对暴躁老哥说,‘不带你这样儿的,你掐着我脖子,我连呼吸都困难,你却要我说话。你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么?
还有,关于我医生的身份,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也不是故意憋着坏。
你又没问我,难道我上赶着去跟你说我是个医生?这不是神经病么?’
兴许是我踢的不够狠,暴躁老哥蹦跶了一会儿,便不蹦跶了。
他说,‘我被你砍伤了胳膊,血流的哇哇的,我都要死了,你身为一个医生,为什么不挺身而出,救我性命?’
‘我真是冤枉呀,你去问问你那些朋友,我到底救没救你!
我要是不救你,你现在能在这里?我要是不救你,你早就死透了。’
‘你是个医生,帮我止血总会吧?我流那么多血,你怎么不帮我止血呢?非要看着我流血死掉,你才舒心是吧?’
暴躁老哥不停地质问我。
我轻描淡写地答道,‘我忘了。’
‘你忘了?’
暴躁老哥气得直跺脚,‘我都要死在你面前了,你居然说你忘了。我看你不是忘了,而是故意袖手旁观吧!
我早就说你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果不其然真让我猜中了。’
‘我当时是真的忘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当我拿着血淋淋的大刀捅进你的胳膊时,我彻底蒙了,一时之间就忘了我医生的身份。这应该情有可原吧!’
我解释道,‘我只是个柔弱的小女人,没见过什么大阵仗,那种情况下,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向你的兄弟们求救,可他们都对你不理不睬。
我只好将你拖到马背上,载你去医馆。在医馆里,我有个师哥,医术特别好,死人都能救活。有他帮忙,你肯定死不了。
可是,我居然走错了方向,迷了路,我真是该死呀,这条路我走了那么多回,怎么就迷路了呢?
如今在这荒山野岭,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