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君手摁的地方,正是画纸上带石床。
那张石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药箱。
杨花凑眼一瞧,便看到了那只药箱。
杨花脸色顿时一变。
‘这不是黄善医生的药箱嘛,它的药箱怎么会出现在这幅画里?难道?‘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杨花心底涌起。
‘没错,正如你想的那样,黄善医生的药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幅画里,就是因为这幅画是我刚才画的。我刚才趁黄善医生去打胎的时候画的!’
杨花眉头微微一抖,旋即又镇定下来,‘那又怎样?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
黄瓜君冷然一笑,道,‘这还证明不了什么?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居然还认为它说明不了什么!我真怀疑你的IQ到底有没有达到250的标准值。’
‘混蛋,居然敢侮辱我!’
‘哼,你智商如此堪忧,想必除了供别人来侮辱之外,也不能干什么了!’
黄瓜君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你……’
杨花的眼泪又流光了,只蹦出个‘你’字,便没有了下文。
杨花努力眨巴着眼睛,想要再挤出几滴文字泪。
可是,眼泪都哭干了,哪怕她再怎么努力,也没有挤出一滴来。
黄瓜君见她那辛苦的样子,戏谑地笑道,‘说不了话,就不要说了。你就老老实实听我说,做个安静的听众,难道不可以嘛?’
黄瓜君冲她笑了笑,然后又指着黄善医生,道,‘你,对,我说的就是你!你刚才不是去给杨花堕胎了嘛!’
黄善医生无奈地说,‘我是给她堕胎去了呀!病人请我去给她堕胎,我能不去嘛?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呀!这并不犯法吧!’
黄瓜君恶狠狠地道,‘能不能给我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嘛?是,你是有说话的权力,但我也有保持我耳根清净的权力。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听我说行吗?’
黄善医生嘟着嘴,觑了它一眼,道,‘你刚才说那话,不是明摆着让我搭腔呢嘛!我要是不吭一声,岂不是让你冷场?’
黄瓜君走上前去,用力在黄善医生脑壳上凿了一下,怒道,‘你能不能不说话?我都让你闭嘴了,你怎么还这么嘴碎呢?唠叨起来,没完了你还?’
黄瓜君这一凿子,敲的实在太用力,黄善医生的脑袋上隐隐浮现出一个肿块。
黄善医生揉着脑袋,喃喃道,‘不让说,我不说就是了,干嘛那么暴力呀!哎呦,我的脑袋都要给你砸坏了!’
黄瓜君怒不可遏,伸直了胳膊,指着黄善医生,瞪眼道,‘你再说,再说我废了你,信不信?’
黄善医生小声嗫嚅道,‘我信!’
‘你信,你还他娘的说话!真他娘的气死我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然你都不会长记性!‘
黄瓜君彻底气炸了,抱着头跺着脚。
黄善医生向后退了几步,十分警惕地望着黄瓜君,道,‘你现在可不能动手,咱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裁判呢!在没有找到裁判之前,你一个手指头也不能动我!‘
‘哼哼!‘
黄瓜君不住地冷哼,‘谁说我不能动你的?连杨花我都能动得,你我怎么不能动?!‘
说着,黄瓜君抡起胳膊,便朝黄善医生身上招呼。
‘卧槽!无情!‘
黄善医生大喝一声,连忙身形后撤。
然而,他后撤了几次,发现自己仍然立在原地,并没有移动。
他回头一瞧,卧槽,不会吧,身子居然抵到墙了。
除非他有穿墙术,否则不可能逃过这次攻击。
说话间,黄瓜君的攻击便已经到了近前。
眼看下一秒,黄瓜君的胳膊就要抡在黄善医生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