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他娘的多嘴多舌!’
杨花狠狠瞅了王质几个耳光,这才心满意足地从王质身上下来。
杨花从王质身上下来后,并没有走向哲学家,而是气鼓鼓地站在距离哲学家一米远的地方。
哲学家批评她没素质,这让她心情非常不爽。
没错,自己打架的样子是挺泼妇的,可自己好端端为什么会和王质打架呢?还不是因为哲学家被人欺负?自己为他出气,他反过来指责她没素质,这还真是狗咬吕洞宾呀!
哲学家望着杨花那气鼓鼓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生起一丝怜意。
他冲杨花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可杨花装作没看到,抬头望向天空。
此刻,天空乌云压顶,随时都会暴雨倾盆的样子。
看来,刚才骗王质发誓的计谋,取得了初步的成效。
一会儿大雨倾盆的时候,即便她不能将哲学家从这间屋子里弄出去,也能够救下他的狗命了。
杨花一想到哲学家能够在这场火灾中苟活下来,她就忍不住高兴。
哲学家可是能够将她成功带离这个鬼地方的人呀!只要哲学家还活着,她就有希望离开这个鬼地方。
杨花想到这里,嘴角不经意地涌现出一抹笑意。
哲学家见杨花不理自己,知道她还在生气。
他轻轻唤道,‘杨花呀,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哲学家的话语里满是温柔和缱绻,令人难以拒绝。
杨花冷冷地说,‘你要说什么?你想说就说呗,我耳朵没聋,我站这儿就能听得见!’
‘我要说的话,只能你和我两个人听,其他人不方便听!你懂?’
杨花瞥了哲学家一眼,哼了一声,‘我懂!’
话刚说完,杨花就走到王质跟前,一脚踩在他的耳朵上,厉声喝道,‘把另一只耳朵也塞上,不要劳烦我亲自动手!’
王质骂道,‘我凭啥听你的!’
王质誓死不从,拼了命的挣扎。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儿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你是不知道我杨花复姓水性!’
杨花岔开双腿,对准王质扭动的脑袋,就是一阵井喷。
杨花是个奇女子,浑身上下都是武器。
她放个屁可以当做冲锋枪使,她撒泡尿也能像消防水枪那样,释放出压力十足的水柱。
井喷的尿液,像一条叛逆的水龙,气势汹汹地朝王质的脑袋飞去。
结果,很惨!
王质的整个脑袋,都被浸泡在腥臊气息浓烈的尿液里。
杨花睇了他一眼,不屑地冷哼道,’你服了没有?’
王质伸手不断地扒拉脸上的尿液,连连求饶道,‘美女饶命,我服了!我彻底服了!’
‘那我交代你做的事?’
‘什么事儿?’
‘嗯?’杨花秀眉一凛,怒道,‘我看你还是有点不服气呀!’
说着,杨花作势就要撩下衣的裙摆。
‘美女别生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呀!’
王质讪笑着,伸手堵住了耳朵。
‘不过,美女的尿液真是有些美味呀!我刚才无意中尝了一口,那味道真是太哇塞了!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黄瓜味儿,真是太有创意了!’
王质不时地吧唧着嘴巴,脸上满是酣足的笑意。
杨花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乡巴佬,一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花儿!给我过来!’
是哲学家的声音。
这声音既阴冷,又严厉,不容辩驳。
杨花一愣,待她看到哲学家那阴冷的脸色时,顿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慢慢踱步过去。
杨花在哲学家身前站定,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静默了许久,哲学家终于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喊你过来?’
杨花低着头,小声说,‘因为我做错事了!’
‘你做错事了?’哲学家声音陡然提升了几个分贝,‘那你倒说说,你哪里做错了!’
‘我不该往尿液里掺黄瓜!’
杨花嗫嚅着说。
哲学家瞟了她一眼,说,‘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呀!’
杨花猛然抬头,问道,‘除此之外,我还有地方做错了嘛?’
哲学家白了她一眼,道,‘有!当然有!’
杨花显得有些愕然,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错。
哲学家说,‘你错在你的行为不够检点,你错在你当着陌生男人的面,轻易暴露自己的深浅,你错在你犯了那么多错,却不知道自己犯了错!’
哲学家情绪有些激动,他重重咳嗽一声,像极了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你之前怎么样,我管不着,可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妻子,你再这样做,岂不是要我难堪?我是个文人,我喜欢被人戴高帽子,却不喜欢被人戴绿帽子,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杨花听后,脸色煞白,她跪在地上,拉着哲学家的手,痛哭流涕,‘大郎呀!对不起!’
大郎?
她刚才是在喊大郎嘛?大郎是哪一个?
哲学家脸色铁青,道,‘我是哲学家,不是大郎!看来你的男朋友真的太多了,连我们的名字都搞混了!’
杨花俏脸一红,连忙道歉,‘对不起,望舒,是我的错,我真该死,竟然忘记了你的名字。’
望舒?
难道是那个文学造诣颇深的绿帽子王?
哲学家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拉过杨花。
杨花一阵娇呼,眨眼间,杨花已经被哲学家扔在了马上。
哲学家怒气冲冲地说,‘你几次三番弄错我的名字也就罢了,可是,你说的那些名字,为什么都是绿油油的,难道你意有所指?在暗示我什么?’
杨花狡辩道,‘我哪有?我没有呀!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随便女人,你不要把我和那些烂货放在一起比较。’
‘我看你就是个烂货!你刚嫁给我,就给我涂颜色。你这种行径真是太可恶了,纵览世界几千年,都找不出比你更可恶的女人。’
哲学家一边拼命地奔跑,一边骂骂咧咧地喊道。
杨花骑在马背上,本来很享受这种愉悦的快乐的感受。可是后来,马儿跑的越来越快,那种快乐的感觉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痛彻心扉的烧灼感。马儿颠来颠去,时而极速的像秋名山呼啸而过的赛车,时而舒缓的像莫扎特娓娓道来的钢琴曲。
杨花备受煎熬。
杨花紧紧抓住哲学家的双手,尖锐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哲学家的手背里。
哲学家浑然不觉。
他俨然进入了思想的圣堂,在那座充满思辨的圣堂里,他化成了一匹彪悍的野马。
他拼命地奔跑,拼命地颠簸。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停地奔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停地颠簸。
他的大脑里有个发布命令的将领,它不停地发布命令,让他冲锋,冲锋,冲锋!
他谨遵它的命令,它不停地奔跑,不停地进击。
杨花宛如茫茫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飘摇晃荡,身不由己。
虽然这种行为,已经令她感到厌倦。但是,她的衣襟还是被海水打湿。
对了,这些海水的味道也是甘美的,也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黄瓜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