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张软凳子一放下来,再加上一个藤制的茶几一遮挡,除非绕到安若凤的身后,否则是看不到那些血迹的。
“去倒杯水给我!”
安若凤冷淡地吩咐了一声。
服部纯子默不吭声的刚走了两步,膝盖处就传来了重重的一下剧痛,失去了膝盖的支撑力,整个身体立即没有防备的摔到了地上。
“你把我的命令当耳旁风了?你该恭敬的‘是,主人’之后,才可以去做事,你们的祖先没有教过你们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奴隶吗?废物!”
奴隶?
这个该死的支那女人,居然把她堂堂大和民族最优秀的子民当成奴隶?
服部纯子的脸涨的通红,呆板的面容上,顿时显现出极大的愤怒出来。
安若凤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屈指轻轻地朝她弹了一下,服部纯子顿时再也忍不住立即发出了极大的一声惨叫声出来了。
“身为奴隶,在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之前,只能跪着伺候在一边,头要低垂着,态度要恭敬,姿势要谦卑,主人说任何的话,身为奴隶都只能遵守,而不能忤逆和违背,这样的话,我今天只说一遍,你最好给我牢牢的凤记,若是忘记了,那你的痛就会一次比一次更厉害,直到你痛死为止!”
“你记住了没有?”
服部纯子痛的都快忘记她自己是谁了,她们也算是忍得了痛楚的人了,却从来不知道人体内,竟然还有会令人这么痛的地方。
再不甘心情愿,恐惧却是深种进了内心深处,只有屈辱地应声,“记住了,主人!”
就因为在这短短时间内,已经被安若凤收拾了一顿,所以等到警察上来的时候,服部纯子已经完全老实了。
最起码表面上半点也不敢露出端倪来了。
安若凤当然不会不知道她心里的阳奉阴违,只是更笃定了她没有本事在自己的手心里翻天,便也只当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就这么解决了?”
阚仲乐在那头也愣住了。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这个安若凤还真是有些本事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今天来的那两个可全是重案一组的高级刑警警官,对查找蛛丝马迹的线索,眼睛最利!”
厉泽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个安若凤还真是处处有令他意外的本事。
“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阚仲乐在那头也沉默了一下,“或者我找人去公安局那边打探一下情况?”
“不用!估计这次安若凤并没有抬出炽焰盟的名头来,不然的话,市长的电话早就打过来了,就是不知道安若凤那个女人怎么跟他们说的,总之,我们不管了,算她还有最后一点脑子,知道不连累我们。”
厉泽很没良心的说着刻薄话。
阚仲乐好半天才闷闷地吐了一句,“阿泽,说起来,她会被人暗杀,还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吧,如今安若凤又不知道,对着自家兄弟我,你就不能说一句真心话吗?你敢说,安若凤这样的人才,你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打过主意要吸纳?”
这下说不出话的人轮到厉泽了。
他怎么会没动过心思要收安若凤为己用呢?
只是这个女人,这般的厉害,若不是有压过她的本事,轻易的人怎么能折服得了她呢?
但是这样的话,便是对着亲如手足兄弟的阚仲乐,厉泽也觉得没脸说出口。
如今他既然主动问起他的打算,他当然也不会隐瞒,“我是有过这样的打算,尤其是见过她神鬼不及的身手之后,不过安若凤这个女人,你也接触有段日子了,你觉得就目前而言,我们有本事把她吸纳进来?”
“就算真的有本事把她招进来,谁有本事让她听话不闯祸?”
“阿泽,我认为安若凤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一开始对她的姿态就摆得太高了。”
“仲乐,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怎么还帮着安若凤那个笨女人说话,是我姿态摆的高,还是她太狂妄?你没见她动不动就动手的架势?”
阚仲乐听了厉泽明显有些怒气,却更多的带着自嘲无奈的话语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阿泽,没想到你也有没办法和踢铁板的一天啊,你现在知道有时我们对着你,又气又恨的感觉了吧!哈哈,说起来,阿泽,你难道不觉得你和安若凤真的很有缘?个性也很相像吗?”
“阚仲乐--你说谁和那个笨女人相像?”
“当然是你啊,你们两个一样的喜欢独断专行,也一样的喜欢散发冰冷的气息,喜欢给人冷脸看,信奉实力解决一切,还有都喜欢动不动就煽人耳光!哈哈,你若真有意招揽安若凤,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依我看,干脆使美男计,勾、引她成为你的女人,就一切都解决了。”
“阚--仲--乐--,就算你是我兄弟,有些话也不是你该说的!除了宁宁,我谁也不想要!”
厉泽之前的放松和缓和神态,在听了阚仲乐的那一段话后,顿时就变得铁青了起来,说完,就重重地把电话挂断了。
阚仲乐错愕的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声后,才意识到他之前太过得意忘形,说错话了。
明明知道厉墨宁是阿泽的死穴,他却还是一不小心戳了上去。
看来是有些弄巧成拙了,估计就算在阿泽的心里,原本是对安若凤有点感觉的,被他这么一说,也要没有了。
阚仲乐的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放下电话,两个人都失眠了。
这个夜,也注定是很漫长的,因为还有更多的人,也在这个夜里失眠了。
尤其是甲贺流方面的人,更是被电视上午夜新闻里,惊现的景逸豪庭发生一起多人坠楼案的画面和报道给惊撼住了。
虽然镜头离的有些远,并没有能把那四个死者的脸面拍到,但是光那黑色的布料和装束,就够他肯定那是他派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