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还拿走了属于宁宁身上的东西,就更加无法洗脱她的嫌疑了。
也因此,厉泽不管安若凤怎么解释,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安若凤就算没有亲手杀害宁宁,但起码也是从犯的这一个概念,就不可能会轻易改变。
而这些,阚仲乐不知道,纯粹是无辜且好心了一把,才埋了尸体的安若凤,就更加的不知道了。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既然敢说留下她,就自然有留下她的办法!”
厉泽冷冷地一笑,连多年好友的仲乐,都以为他失去冷静的不会思考了,所以才盲目的一口认定安若凤就是凶手了,那安若凤还会怀疑吗?
也许他一开始的确是真的认为安若凤是个凶手,但是很快,他其实就得出了和阚仲乐一样的判断,因为安若凤这个人虽然性情冷厉,但是眼睛里的光芒却透着正气。
光从她一句话被阚仲乐说了之后,就没有再因为于他,而坚持要杀他的时候,厉泽就明白了这一点。
于是,便也在心里决定,干脆将计就计的利用她的这一点。
安若凤不是说她没杀宁宁吗?
他心里是相信她说的是真话,不过嘴上他若不承认,坚持说怀疑她是凶手,以此来用话套住她留下证明她自己的清白的话,相信就凭这个笨蛋女人的智商,和容易冲动的个性,十有是会成功的。
这就是厉泽打的算盘。
现在就等一会儿安若凤从石头上休息好了之后,是不是会如他所愿的掉入他设置好的言语陷阱,就知道他能不能成功的留住她了。
阚仲乐不知道阿泽哪里来的自信,却总算知道,阿泽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他的办法的。
两人不由都有些沉默的开始了等待。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之后,阚仲乐和厉泽都有些被风吹的受不了冻了,但是安若凤却还端坐在那块石头上,没有半分站起来的打算。
厉泽不由有些火了,转身冲着安若凤的方向就喊了一声,“喂,笨女人,你傻了?坐了这么久还没休息够?”
安若凤依旧闭着眼睛,端坐着,仿佛根本没听见一样。
这情景不但让厉泽觉得有些奇怪,便是阚仲乐也觉得有些异常。
毕竟之前阿泽和安若凤两人,随便一句话都能吵的要打要杀,现在,阿泽这么堂而皇之的骂她笨女人,以安若凤的脾气,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安安小姐?安安小姐你怎么了?”
阚仲乐也不放心了起来,顿时站起身子就往安若凤的坐的方向走去。
厉泽虽然没有立即走过去,不过看向安若凤方向的眼神,却半点没有移开。
安若凤并不担心厉泽和阚仲乐会趁她行功调息的时候暗算她,因为她修习的内功可和一般武林大门派中所参习的不一样。
任何人在她行功的时候,若是打算暗算她的话,都是会自食其果的。
也正因为有这样的自信,所以她才敢随便不用人护法,就直接坐下来调息了。
现在功行十二周天,内腑内缓缓流动的内劲和真气,再度充盈了起来,安若凤觉得浑身上下都暖融融的了。
现在只等把身上的衣服用内力烘干,就可以离开了。
刚要睁开眼睛,然后行功烘干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些焦急的脚步声,正往她的方向走来,还伴随着阚仲乐担心的问话声。
安若凤便不得不立即睁开眼睛,淡淡地回答,“我没事!你们怎么还不走?”
“呃,我们在等安安小姐你啊!”
因为阿泽说有办法留下她,那她势必肯定是要和他们一起走的,他们等在这里,当然是因为她还没有休息够。
“等我,等我做什么?我和你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你们走吧,我一会儿也要走了。”
安若凤本来就没什么热情的语调,听了阚仲乐这话,就更是冷淡了几分,不能杀了厉泽已经够懊恼的了,她哪里还会和们一起离开?
“呃,那安安小姐你准备去哪里?你在S城有亲戚在吗?我的意思是现在天色这么晚了,要离开S城也不方便了,除非你打出租车离开!”
“不过因为我们都掉进了长江里,我和阿泽的钱包也都随着西装外套的丢失,都没了。现在手机也浸了水,不能用了,所以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借给安安小姐坐车了,那个,安安小姐身上有钱吗?”
“若是也没有的话,不如,今天先到我们住的地方,休息一个晚上,也好洗个澡,换件衣服什么的,你说呢?然后等天亮了,你若坚持要走,我再送你,你看好不好?”
阚仲乐说这些话的时候,措辞很小心,毕竟这个安若凤对那个‘钱’字,还是很敏感的,若是一个不小心,说的话惹毛了她的话,弄不好就又要换来被掐脖子的待遇了。
所以,他没说给她点钱,只说借,那意思就等于说,不是白给,是要她还的。
安若凤听了之后,果然脸色没有再沉下去。
再听到阚仲乐说洗个澡之类的话后,安若凤就更是心中不免犹豫了起来。
毕竟只要是女孩子,就没有一个是不爱美,不爱干净的,安若凤更是素来都爱洁的很。
这一次,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醒来,先是失了身,接着就是亡命一般的逃难,杀野狼,跺毒蛇,紧接着又是受伤,又是落水的,身上早就脏的难以忍受了。
所以有没有银子,有没有吃的东西,都还是其次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她的确得找个地方好好的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