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一撩衣摆,摆着二郎腿又坐在了椅子上,反问华非奕道:“明明是延仲的毒伤了陈相,与本宫何干呐?”
“如果没有脑子,请把你的头让给有需要的人。”
“毕竟延仲像你这样不带脑子的伪君子还是蛮多的,你除了这张脸并没有比他们好在哪里。”
祁易弦刻意的挖苦,百擅司一众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而华非奕却气的涨红了脸,祁易弦却不欲再多理会他。
回眸摆手间就示意司卫可以把牢门关起来了,瞥了一眼地上虚弱的陈允,祁易弦说道:“把她带去驭猎台去,吊在那里,什么时候解药研制出来,什么时候放下来。”
“你……”
陈允咬着牙,刚想开口骂祁易弦,然后就被拖走了。
“都给本宫看好了,若是逃了一个,本宫唯你们是问。”
叮嘱过司卫后,祁易弦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阴暗冰冷的地牢。
元敖跟着祁易弦一起出了地牢,祁易弦偏头轻声对元敖说道:“都给本宫看好了,那两兄妹不能看死了。其他的死了也无所谓。”
“另外,追问陈允,她手里还有没有多余的子痫桂,还有那什么符咒,有的话送一半去给御医,其他的送到宫里的司殿。”
元敖追着祁易弦的脚步,就应道:“是。”
说完,祁易弦就离开了百擅司地牢,一路骑行回了大黎皇宫。
宫门口处,便有司卫对着祁易弦禀报道:“长公主,镇国寺的祚原大师父已经进宫了,圣上命我等见到公主与公主说一声。”
祁易弦一听原来是自己许久未见的师傅来了,立马就应了一声,然后带着一帮人打马离去了。
自那次离去,也不知道师父是否又老了些,许久未见,倒是心里想的紧。
还有那两只小狼崽子,师父应该也带着它们过来了吧。仔细想想这会儿也该和木青木敛打成一团了吧。
这样想着,祁易弦的马速比平常都要快了几分。
可是马速赶的快了,风吹的脑子也万分清醒。
从刚开始听见祚原到了的消息表现出的惊喜,到后来想起南境的鼠疫背后的真相,祁易弦变得惴惴不安。
祁易弦立马赶到龙渊殿,随后便直接进去寻祁修芾,“儿臣见过父皇。”
祁修芾正和祚原商量着好些事情,就见祁易弦已经回来了,祁修芾笑着一张脸,就从龙椅上饶过书案下来扶起了祁易弦,“快点起来吧。”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出宫干什么了,你祚原师父来了,也不知道早些回宫。”
祁修芾的嘴上虽然是责怪的话,可面上确实掩饰不住的宠溺,哪里有半分责怪之意。
祁易弦望着边上坐在麒麟大椅上刚刚站起来的祚原,从光秃秃的头顶看到脚。
师父依旧高大内敛,面上圆润气色红润的,年纪与她父皇大了一些,可看着身子依旧硬朗的很。
祚原收礼的双手合十,对着祁易弦俯首一拜,这一拜拜的是臣下礼z,“见过长公主殿下。”
祁易弦也是双手合十对着祚原弯腰一拜,“师父远道而来,是徒儿顽劣,被事务缠身未去迎接,望师父见谅。”
祚原起身却笑了笑,只道:“无妨,殿下的事情才要紧。我不打紧的。”
见此,祁易弦也立马招呼着祚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