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嘴角留着血渍,手捂着胸口,胸口不停的起伏虚喘,压抑忍受痛苦的脸,和欲呕出的血块,让她很不自然的张口说道:“早就听闻长公主武艺绝伦,大有一战全神之势。此番交手,倒是不虚此场。”
“可长公主不觉得自己是否不问直打有失风范?臣女并不觉得自己有罪,长公主何处下此番死手?”
祁易弦眼眸微眯,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装糊涂?
也不准备和她废话,祁易弦就直接说道:“据本宫查探得知,十几年前,你们延仲现在的君主,也就是前朝的二皇子华厉,设计在大黎皇宫中挖有暗道,有试图行不轨之事,其手下残害的图灵无数。”
“十几年前的账尚未算清,倒是陈小姐身上十分可疑。”
“本宫得知延仲南川大将军楚魏阳乃知晓大黎内宫暗道的人之一,所以专门去暗自查了延仲宰相的行程。”
“虽然隐秘,但本宫还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宰相在入京的前两天,便以女儿陈允水土不服在路上停歇了三日。而这三日,你们一行人全天在乡间小镇上隐过。”
“但这三日内,陈允陈小姐一直抱病在恙,未曾以面示人。随后百擅司先前查录过一处女子脚印,出现在百擅司的屋檐之上。”
“而就在刚刚,本宫与你交手之时,回眸却看见你在屋檐上留下来一个脚印,那鞋型与脚印的大小十分雷同相似。”
“陈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难道这只是巧合中惊人的相似吗?”
祁易弦面上含着嘲讽般的笑意,那样的思议那样的不羁,让陈允忽然心中一凉,只觉得有点晃神。
陈允晃神般的自言自语,便摇头便说道:“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祁易弦冷笑一声,瞟了陈允一眼,眼底尽是讽刺,“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大黎的屋檐都是和屋顶不是一样的材料做的。为了屋檐可以拥有更好的折光度,所以工匠们会在那屋檐上刷一层亮衣。”
“偏偏这亮壳还不好抹亮,你这脚印就留在了上面。让人看了还怪不好意思的。”
祁易弦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地上瘫着的陈允,本来没想这么早就动手,可谁知道自己就是急性子,一下子就没忍住呢。
陈允死咬着嘴唇,倒是低估了这大黎的长公主了,本以为她名声四显不过就是身份衬托罢了。
却不曾想今日没抵过她十招之内便已身负重伤,倒是小觑了。
也是自己做事不仔细了,居然会留下一个脚印。
祁易弦也不和她多话,直接就说道:“本宫已经查明黎京城内谣言惊现鼠疫一事不过就是空穴来潮,最后的主谋不过就是延仲宰相陈昱许之女陈允作妖下毒罢了。”
“本宫若是直接将你捉拿归案,或者是把你交给南启,你说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祁易弦意味深长的笑着,笑得那样肆意放荡却又奸诈无邪。
陈允一听祁易弦的话,便立即花容失色,可还是失神的摇摇头,不死心的说道:“你没有这个权利,我什么都没做过,不是我干的,南启太子中毒怎么会是我干的呢!”
祁易弦故作唏嘘一声,眉眼弯弯,身上一股风流之气,直勾道:“本宫并没有对外宣传南启太子找到了,而且也没有说萧覃中毒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