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子内只有容珩和祚皖在里面商谈事务,还有桌子上放的两个包裹,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简直就静的可怕。
容珩不习惯站着和别人说话,正思考着什么就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不自觉的翘起了二郎腿。
反而是祚皖还站在旁边摆弄那包烧成灰了的子痫桂。
片刻之后,容珩又开口说道:“师叔觉不觉得,这驱引咒引的可能就是这老鼠?”
祚皖一心都放在那子痫桂上面,他只觉得这子痫桂应该是解毒的方向,一晃神之间就听见容珩这么一句话。
这倒是提醒了祚皖,刚刚他只注意到了那红布条上面的符文,倒是没注意原本他看见的红布条原有的颜色了。
这就忽然让祚皖警醒:“我先前看见的这红布条是黑灰色的,还有那种原有的毛立感。”
容珩越来越听不懂祚皖的话了,什么黑灰色?“这明明就是红色的,师叔在哪里看见了黑灰色的布条?”
祚皖只觉得这事和容珩这样的人是说不清楚的,不是一行人不说一行话。
祚皖摇了摇头,就急忙只说道:“不是在哪里看见的,而是我本来就发现这红布条是后面用巫师特制的剂量染成的红色,而这布条原有的颜色就是黑灰色,还带有毛立感的那种。”
都这样明白的说了,容珩自然也不会听不懂了。
可是为什么是黑灰色呢?容珩有点想不明白,但是刚刚又提到了老鼠。
拿下面具后,容珩沉稳内敛,四指合并直托茶杯,放在嘴边小抿了一口,露出的只是他大权在握的威势。
本来容珩可能已经猜到了什么,刚想说话的时候,最终还是被祚皖给打破了。
“唉,让王爷自己猜是肯定猜不到了,还是由我来解释这一切吧。”
话音一落,祚皖抖了抖自己刚刚摸完子痫桂草木灰的手,转而说道:“这巫术的邪气也是逆天而行的,这红布条原本的颜色是黑灰色,带有毛立感。这黑灰色就是辅行,就是指托这要引驱的兽类,而这红色可能是遮掩的颜色,也可能是代指某一个方西。”
“刚刚也是王爷提醒了我,不然我也不会想起那巫师下术之前的规则。就好像以前宫里的巫术,用个布娃娃,写上那人的生辰八字,只要扎针就能导至那人轻则莫名生病,重则致死,这是一个道理啊。”
都这么说了,祚皖怕容珩可能没有办法理解,还特意举了个例子来讲。
容珩自小便为祁修芾处理公务,其中打理的庶务也只多不少,他一听到祚皖说的那个扎针的布娃娃,就一切都明白了。
容珩眸光一闪,看着神色散漫的祚皖就说道:“那师叔的意思就是,那黑灰色代指的就是老鼠,这一切都是巫师在背后操作的结果,巫师给老鼠喂下毒药,又驱引老鼠去某个地方。”
“最后只能落得一个老鼠泛滥成灾,狂躁吃人无果的天灾之案。”
容珩语音刚落,便觉得这背后的人何其歹毒,心思如此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