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一次“鼠疫”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就在祚皖起针为祁易朝退热时,祁易弦便发起了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祁修芾将祁易朝抱过来,离得祁易缙远了一点点,好让祚皖仔细着下针。
祁易缙一张脸依旧清冷的很,睡着了也很是安分,不像是祁易朝总是动来动去的。
祁易弦在想别的事情,祁修芾脑子里却都是祚皖刚刚说的话。
祚皖说祁易朝命格里出现“帝星”,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就像祁修芾自己一样,是不愿意做这个帝王的。
如果祁易朝真的是命定的帝王,与生俱来的帝王之相,那又该怎么办呢?
祁修芾下意识的移目凝望着旁边一样沉睡着的祁易缙。
祁修芾是最是体会过夺嫡之战的惨烈的,大黎皇室已经连续两代经历过这夺嫡大战。
若是真的到了自己这里,祁修芾又该作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祁修芾越发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左右都拿不定主意,那边不去深想这个问题了。
这一边,祁修芾和祁易弦正在太医院守着两个孩子的时候,另一边已经开始闹翻天了。
就在祁修芾大袖一挥,说今日不早朝的时候,诸位文武百官连带着南启和延仲也已经入宫了。
祈王容珩今日本来是要一大早就离京的,可不得不因为某些事情而耽误了下来。
上朝的金殿之上风波乍起。
南启太傅任湘仪仿佛一身正气,大义炳然的说道:“我南启堂堂未来储君,在你们大黎皇宫内失踪,立于金殿之上,我要大黎给我南启一个交代!”
任湘仪怒气冲冲的就在大殿上把一切罪过全都推在了大黎的身上,倒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大黎左相叶傅辛明理俱争:“太傅此话未免太过于牵强,你有什么证据说你们太子是在我大黎皇宫内失踪的?”
南启太傅任湘仪怒不可遏,已经到了吹胡子瞪眼睛的地步:“所有人都看见昨夜宴席结束,也都是我一人回的驿站,怎滴?大黎这是要死不承认了?”
任湘仪挑衅似的反问,弄得叶傅辛心中怒意四起。
右相韩哲熙就没有叶傅辛那样沉的住气,一上前便说道:“南启未免太不讲道理,听闻太傅也是个博览群书的文客,这么能这样强推责任,太傅这样的行为,是否有失大家风范呢?”
韩哲熙与太傅任湘仪怒目相向。
金殿之上无形之中折射出的火花四射,一场势如水火的气氛腾然升起。
护国公秦辽一直站在旁边,他是个武将,也不是特别会说话。
索性便不开口,免得一下话说的不对,将事情弄的越来越糟。
说实话,大黎的文武百官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也不知道南启太子萧覃是真的失踪了还是假的失踪了。
根本没摸清楚南启的路子,就直接乱成一团了。
他们也只能先稳住南启,别让事情越发恶劣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