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臣君先是面色一顿,随后便福身向祁易弦行了礼:“殿下金安。”
祁易弦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轻声应了她一声:“嗯。”
然后便从李臣君的身侧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李臣君起身后,盯着祁易弦远去的背影多看了几眼,微微紧皱的眉头,有点疑惑的样子。
随后,李臣君进殿的时候,李稂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还没有反应过来。
“父亲。”
李臣君中规中矩的给李稂行了礼。
这一声“父亲”一下子把李稂从晃神中拉回了心神。
“啊?”
……
“喔。”
“你回来了。”
片刻之后,李稂才反应过来李臣君出去散心回来了。
尴尬的应了李臣君两声,转眼便瞪起了徐姨娘和李臣恩起来。
好似在追究刚刚那间事情一样,移目一看同袍看自己的眼神,李稂都觉得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还丢人了。
悄悄看了一眼台上坐着的祈王,见容珩一语不发的模样,好似也没有可以要追究这件事情,李稂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臣君对于这件事情,好像早已心中了然一样的,也没有过多的惊讶,看着这还有点冷场的气氛,她表现的处变不惊的过于平静。
容珩再往李稂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后喝完杯中的最后一杯酒,舔了舔辣的发麻的嘴唇。
这酒的后劲着实让人上头,若不是他酒量还挺好,估计这两杯酒下肚,便要大醉不起了。
不愧是舅舅的私酿,果然让人回味无穷啊。
喝完以后,容珩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衣摆,随后便支起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对着身后的尚云郡主,便说道:“母妃,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回府吧。”
尚云郡主显然对这样的安排表示十分诧异:“啊?”
“你刚刚与阿弦说了这么久的话,难道阿弦没有让我们留宿在宫中吗?”
尚云郡主对于这样的安排表示与平常不符,按理来说,若是平时的话,祁易弦肯定是会千留万留她们住在宫里的。
可今天祁易弦与容珩说了这么久的话,而且看容珩一副不着急走的样子,她还以为容珩今天是打算留在宫里了。
这时候听见说要回府,尚云郡主这才诧异了一番。
难道是她想差了吗?
可是一般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容珩见自家母亲那一副疑惑,仿佛不不相信的样子,这便耐心回道:“阿弦刚刚留我们在宫中了。”
“可今日事物繁多,留在宫中多有不便。”
“而且这宫中人多眼杂的,还有使臣未走,总是不安全的。”
“再说了,这宫里虽然比府里睡的舒坦,可总归是自己的榻睡得安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