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见祁易弦迎着风跑的有些急,小小的脑袋缩在披风的帽子里,风的流速几度险些就将帽子吹掉。
容珩立即下了马,去迎祁易弦。
祁易弦跑的有些小快,刚好就冲进了容珩的怀里,怀中的木箱轻轻的撞了一下容珩的腹部。
容珩顿时感觉到一股冲劲,但他生的健壮,被撞了一下也只是觉得被轻轻碰了一下。
他昨天看见祁易弦抱着这箱子回来,怎么今日又抱着了,不重吗?
容珩皱着眉头说道:“你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这样抱着两三天。”
祁易弦娇俏的脑袋从披风的帽子里钻出来,她抬头眨眼看着容珩,轻呼着冷气说道:“当然是个宝贝,阿弦才抱着啊,可重要了呢。”
“不过,大哥哥等急了吧,是我来晚了。”
容珩见她没有说盒子里的东西的事情,也就没有再追问了。他故作姿态扫了一眼夜色,只说道:“还好。”
现在估摸着已经快戌时一刻了。若是骑马的话,速度快一点,可能不到亥时便能赶到那个地方了。
还好,还赶得上,只要在子夜赶到都好,就算赶不到也没关系,反正人都在他身边了。
容珩见夜色不早了,就急忙伸手托住祁易弦的腋下,将她抱上了马,然后自己才跨身上马。
祁易弦被他抱了个满怀,她只以为是和大哥哥在驻地守岁的,没想到要出去,她疑惑着问道:“大哥哥,很远吗?不如我回驻地将容九骑出来吧,不然这样太慢了。”
容珩淡淡的说了一句:“无事,就这样。”
说完,容珩就将自己的披风打开,直接将祁易弦揽在怀里,用自己宽大都披风,将祁易弦和自己包裹住。
容珩又低头将祁易弦的帽子拉好,这才将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住了赤枢的缰绳。
祁易弦轻车熟路的靠在容珩的怀里,她被帽子遮住的眼眸狡黠一闪,她使坏的伸出自己的小手,猛的微微一起身就将容珩的帽子也拉了起来。
“嗯哼……”
可是不幸的是,祁易弦突然起身太猛,容珩一时不注意,下巴便被祁易弦一抬头给磕撞了一下。他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祁易弦戴着厚实的帽子,头倒是没有磕的很疼。大哥哥像个老大人一样将她的帽子戴上,那她当然也要和大哥哥平起平坐,将他的帽子也戴起来才行。
容珩一时无奈,便又伸手将自己的帽子戴好,系上绳子。他伸手握住缰绳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捏了一把祁易弦水嫩的小脸,就说道:“大哥哥的阿弦真是越来越坏了。”
“嗯……”
容珩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一时也没注意力道,就不小心将祁易弦捏的有点疼了。
祁易弦微微吃痛,发出一声闷痛。容珩顺势往前低头一看,两人就忽然凑的很近了。
容珩看着被自己一时没分寸的下手,直接红了一小片的脸,他不禁有些愧疚,就伸手提祁易弦揉了揉。
又柔声说道:“是哥哥不好,哥哥太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