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形踉跄,手中装着酒的碗一抖,酒撒了些出来。
齐仕年一副酒鬼的模样向祁易弦的位子走来,祁易弦顿时收起了嘴角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心里暗道不好。
齐仕年踉踉跄跄的走到祁易弦座前,此时祁易弦面色嫣红,她抬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齐仕年,一脸不解。
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半醉半醒,他们敞怀畅谈着,也没注意到齐仕年走向祁易弦。
唯有座上的容珩冷眼端视着齐仕年的动作,面上微微一沉。
齐仕年见祁易弦不为所动的模样,他便弯腰用手艰难的撑在祁易弦的桌边,身上散着浓厚的酒气,眼神炽热的盯着祁易弦的脸看。
祁易弦长这么大,也不是第一次被一男子这样炽热的看着,她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只是微微不同的是,齐仕年的目光虽然炽热,却透着一股纯净,仿佛在注视着一件神圣的信仰,那样不忍侵犯。
齐仕年晕乎着脑袋,他弯腰直视着祁易弦,突然间少年的脸更红了。
齐仕年支支吾吾,看着心上人就在眼前,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我……我有话……”
话还没说出来,齐仕年便一时紧张的腿脚一软,身形不稳。要不是他身边的侍卫眼疾手快的馋扶着,齐仕年便撒了酒摔了。
齐仕年的侍卫小心的扶着齐仕年,侍卫不知所措一脸抱歉的看了一眼祁易弦。
祁易弦挑眉冷不丁的看了那侍卫一眼,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威仪尽显。侍卫慌忙的移开眼,不敢再抬眼看祁易弦。
侍卫心中已经乱如一麻了,今夜自家世子对长公主的所做所为,要是传到自家国公爷的耳朵里,他和世子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偏偏这时候齐士年还仿佛不知事一般,迷迷糊糊的继续开口说道:“祁易弦!我……我特别……特别佩服你。”
齐仕年性子直爽,还是不想叫祁易弦为长公主,显得生份。
祁易弦看着齐仕年这酩酊大醉的模样,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
要说齐仕年是喜欢她,祁易弦也不敢如此自作多情。但是吧,如果齐仕年真的喜欢她,其实这也不是齐仕年的错,每个人都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只可惜祁易弦虽然看见了齐仕年最近几个月默默安分的努力,但她确实对他是没有那个心思的。
齐仕年是个可以结交的好友,但却不是个可以度过一生的伴侣,他太闹腾了,虽然性子沉淀下来也是个人才,但却让女子心中太没有安全感了。
齐仕年颤抖着举着碗,固执的想告诉祁易弦自己没有醉,他只是想和她说心里话,酒的辛辣刺激的他的嘴唇像滴了血一样红,嘴里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什么。
突然间,众人的目光就被齐仕年吸引了过来,容珩的脸色也越来越冷,仿佛千年寒冰一般,颤人心扉。
祁易弦见向他们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不让齐仕年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也为了齐仕年的脸面已经英国公府的脸面着想。
“祁易弦,我其实……其实倾……”
就在齐仕年快要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祁易弦突然间起身,绕过酒桌,就一把拉住了齐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