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容珩就走了,丝毫没有留给祁易弦反驳的机会。
就这样,那天午时黎京来的司卫就回京奉命去了。
而祁易弦还在酒后晕乎的脑袋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便稀里糊涂的被禁了足。
直到后来,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明明祁易缙也醉酒了,凭什么他不用禁足。
而且军中那么多人醉酒,凭什么就禁她的足,她正心中愤愤不平的时候,容珩便来了她的营帐中,给她送来了父皇给她的家书。
祁易弦一看到祁修芾的家书,便两眼放光,直接就将刚刚心中的万分愤怼抛之脑后了。
她兴冲冲的拆开了那烫着金印的书封,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信,就看了起来。
看来看去父皇也还是写了那些关切的话语,祁易弦不知道收到多少次这样的书信了,可是她却百看不厌。
每次收到父皇的信,他无非就是关切她最近的生活,又嘱咐了她女子在外要多加小心,好好照顾自己这些平淡如常的话。
这次祁修芾还带些关心则乱的话语,问着祁易弦在战场归来是否安好,然后就是说起自己和小儿子的日常,另外他还亲自画了一张小儿子的肖像给祁易弦看。
可是就是这些平淡如常的话,祁修芾却整整写了三大页的纸张。
祁易弦看着那张纸上软软糯糯的奶娃娃,不禁有些红了眼眶。
偏偏祁修芾还搞怪的在祁易朝的肖像旁写了一段小字:吾儿在外,归期何时定?
祁易弦红着眼眶,看着这样让人想笑的书信,她突然在脑中浮想起了自家父皇在金殿之上画着这样的东西。
脑中祁修芾那可爱的模样,瞬间让祁易弦哭笑不得。
看完以后,祁易弦视如珍宝的把祁修芾给她写的书信收了起来。
她一转头才发现,容珩还身如玉树的站在营帐内,他身披轻甲一动不动的,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见这性情中人的姑娘看向自己,眼中浮现着毫不掩饰的不服气与愤懑。
容珩也不说话,他面无表情的直径转身就走了出去。还是留了祁易弦一个人,瞪着大眼噘着嘴愠怒的看着他精壮的背影。
容珩一出去,便见绾竹守在营帐外,他微微放低声线,轻声说道:“近十日不可放长公主出去,好生照顾着,哄着些。”
容珩顿了顿话语,接着便说了一句:“她小日子快来了。”
说完,他便如风一般踱步走了出去。
绾竹正想应这少年祈王的话时,便见他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绾竹只看见了容珩背着身子快步走时,那耳尖滴血般的红。
绾竹心中不解,总感觉心中怪怪的,可是她也不知道哪里怪。
祈王这都来了,为何也没有和公主说说话,他难道不知这两日,公主因为禁足而感到十分不高兴?
祈王还偏偏就过来看了一会儿公主,什么也不说,就是过来提醒一下她们,公主要来小日子了?
做哥哥的做到这一步,这世间也确实只有她们祈王容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