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综琉目光鹰锐,见那鲜马红衣的女子通身矜贵,又听闻了大黎长公主祁易弦是个飒爽英姿,武艺超群的女子,心中便已经有了思量。
宁综琉见吴九坚不堪大用,便自己上前稍稍缓了语气说道:“不知姑娘为军中何身份?”
祁易弦立于马上,轻佻着眉眼,一双桃花眼涟漪时,似醉非醉如似朦胧,她嗤笑道:“从不曾听闻不请自来的客人,反而来问主人家的身份。”
祁易弦并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双方都在试探中。
宁综琉见这女子这般轻浮的模样,他心里便愠怒了,“我们奉命来为大黎长公主送贺礼,为何来了好些日子,都不曾见到长公主前来迎接?”
驻地外站了一对军马在祁易弦身后,势如破竹以待其阵。
祁易弦听了这狂妄自大的话,不禁觉得好笑,她瞬间眉头紧蹙,面露鄙夷出声呵叱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请自来毫无礼数的偷渡者,也配让本宫请自迎接!”
祁易弦突然沉声呵叱,威声震吓四方,宁综琉面色一顿,果然她就是大黎的安弦长公主,容色如此卿绝,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吴九坚听了祁易弦的话,又见祁易弦面露狠色,得罪了长公主本人。他惧意更显,身子险些就要昏昏欲坠。
长乐单纯的见这些人如此皮厚,还大言不惭,知道了她们长公主的身份,也不曾行礼。她清丽的面上便显出了轻蔑。
宁综琉不欲得罪祁易弦,他急忙出声解释道:“方才不知长公主身份,多有得罪,还望长公主殿下不要见怪。”
话虽如此,但是祁易弦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有抱歉的模样,反而还有一种桀骜的感觉。
祁易弦顿时心生不爽,她直接说讽刺道:“本宫倒没有在你身上看到有得罪后的悔意,反而显得本宫小气了。”
延仲来人见此形势,不免心中紧张起来,宁综琉面露凶光,他依旧抬着头,看着祁易弦冷笑道:“那公主觉得我该如何呢?”
祁易弦见宁综琉目光打转着自己的有些猥琐意味,她当即眸光一紧,又是凌厉的一鞭挥去。
“啪!”
宁综琉转身一躲,祁易弦的长鞭从他的衣侧打偏,挥在了地上,激起了半丈的尘土。
宁综琉眼中泛出怒火,已然不耐的沉声道:“公主如此待客,是否有时礼仪?”
祁易弦不紧不慢的一挥手,又收回了长鞭,她怒言道:“你们也配是客?不请自来的偷渡者!请示过我朝的天子了吗?”
“一开口便道自己是客,一个没有问过主人家的客人,也算是客人?”
宁综琉面上涨红,正欲开口辩驳,便又被祁易弦打断了:“哦……本宫知道了,你们都皇帝陛下肯定是没有交过你们礼仪吧。以至于出门如此行事,倒也令人理解。”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延仲原本就是这样的远古野人呢,在别人的地界,敢如此放肆,还真是不怕被人射死了。”
“哈哈哈哈哈……”
说完,祁易弦便放浪不羁的大笑起来,她一笑,站在她身后的大黎将士们也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