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遣走了杏花，然后看向问馨：“您找我干啥？”

问馨看了看她身后，有些疑惑，“念浅没跟你来？”

灰蛇说：“你果然是带着记忆回来的。”

问馨也没想隐瞒，“小灰，将军府那次我也是无奈，我只是想按着原来的路走一遍，这样我才能再一次遇到莫缘浅，我想明白了，我想嫁给他，只想嫁给他，你把莫缘浅还给我好不好？”

灰蛇说：“你想明白了我就要让着你，你想明白了我就要把我师父还给你，我师父不是个物件，他是个人，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会疼，你一次次背弃他，不过就是觉得他会一直等你，不过就是仗着他心里有你，因为被爱就能有恃无恐的挥霍吗？你想回头我就要让步，这世界是围着你转的？抱歉，我不是念浅，不会让着你。”很久了，这些话憋着很久了……

问馨说：“是我的错，我辜负了师父，我对不起念浅，小灰，你别生我的气了，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只想要莫缘浅，我什么都不争了。”一脸郑重，为什么会这样？她已经觉悟了，为什么莫缘浅变了，不是说好的吗，他……他忘了自己，他竟然忘了自己。

灰蛇冷眼看着她，“别再求原谅，错了就去弥补，失去了也可以想办法去争取。你说你是为了按原来的路走一遍？这就是你又一次羞辱念浅的借口吗？白府，我看的清清楚楚，你那副样子，明明就是把念浅当做敌人对待。问馨，你很幸运，机遇无数，可是你能不能放过莫缘浅和念浅，可着他们两个欺负有意思吗？你怎么不去欺负君静璃？因为你知道念浅没底线，总会为了她娘原谅你，因为你知道莫缘浅放不下你，所以一次次糟践他的感情。”

问馨第一次知道，原来小灰对她怨气这么大，“他们心甘情愿的，莫缘浅愿意，念浅愿意，你在这不平什么？”

既然她不愿意让，那就撕破脸好了，谁怕谁，只要她愿意，莫缘浅还是会再一次爱上她。

她说：“念浅没底线？呵呵，那是因为她一直站在高处看我，我于她不过是蝼蚁，神怎么会跟蝼蚁计较。她原谅我？是因为我一直仰着头，她不屑低头看我，我在她眼里连作为对手都不配。凭什么？就因为她生来就是帝姬？她娘的神君之位也是靠我的运道，她凭什么在我面前骄傲？是我抢了白战，她可以翻脸啊，恨我啊，可她呢？她从未看得起我。”就是这样，她的怨气，她怨天不公，“这一切本该属于我，我的运道成就了她，我的运道是莫缘浅用一半血脉之力换来的，欠债之人有什么资格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