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万幸啊,你知不知道楚王已经下令缉拿你,你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若真出个好歹,我怎还有脸面对孙武师弟。”
“夫子莫慌,楚王下令缉拿总要有个罪名,晚辈问心无愧自然无所畏惧。”
这么长时间没有官兵上门说明没有人发觉,烛之武放下心来,气恼地斥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楚王惩戒你一介士人何需理由,老夫知道你心急子臣,但至少也应顾虑自身安危。”
王封知晓烛之武是好心,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待其训诫完才开口打探子臣的情况。
“都怪老夫错估时局,当初若不力主结盟,子臣公子也不会身陷囹圄。”烛之武长叹一声:“这些日子老夫也考虑过如何为子臣公子解围,思前想后倒有一个办法,只是没有合适的人手。”
“夫子有何计策不妨明言,人手的问题可以再想办法。”王封本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听到烛之武另有他法不由提起精神。
“老夫观察数日,进出子臣公子的住处只认令牌不认人,这块令牌由郑万里将军掌管,老夫曾借故上门拜访,发现令牌平日里就存放在郑府内室,这是郑府的布局,若能寻善盗之人将令牌窃出,便有希望诓骗过看守的士兵。”
王封接过图纸,图纸上已经标注出潜入郑府内室的最佳线路,只差一个合适的人选执行此事。
“郑万里乃伯境武者,冒然潜入必会被发觉,即便老夫亲自出马,亦无完全之把握。”
王封心神一动,若想瞒过武伯感知,至少也需侯境修为,武侯不好找,但善盗之人他身旁正好有一个,只是不知其目前躲藏在何处。
“夫子有心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晚辈即可。”
王封担心在此处待久惹人起疑,谢绝了烛之武的挽留,带着图纸从后门离开,迅速消失在错综的街巷中。
别院中介子推与楚留香相对而坐,二人初次见面皆有些拘谨,见礼过后只顾各自发呆,听到开门声二人不由同时松了一口气。
“别干坐着,以后少不了相处,放松一些。”王封大咧咧地走向主位,试图缓解尴尬,但见二人仍如木头般坐得笔直,不得不放弃活跃气氛的想法,直接进入正题。
“按照烛之武夫子的计划,我们需要一名善盗之人相助。”将烛之武的话语转述过后,王封敲了敲桌面,看向正襟危坐的楚留香:“我需要你帮我传递两条讯息,用第一套暗语,一条讯息让韩林明夜亥时到雨岚楼后街相见,另一条讯息告知子臣我已回郢都,频率控制好,不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在郢都百姓眼里不同颜色的风筝只是代表了不同酒楼的吃食,但对掌握暗语的人来说不同颜色组合起来的风筝却有不一样的含义,第一套暗语是与子臣玩闹时所作,韩林亦有了解,如今正好派上用场,消息已经放出,接下来只希望韩林仍在郢都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