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感更需循序渐进,一味死缠烂打与市井无赖何异?”王封也没有谈过恋爱,但上辈子多少在网上看到过一些段子,实战不顶用,拿来忽悠子臣却是绰绰有余。
“太有道理了!若早点知晓这些秘诀,我今日便不至于如此失态。”
子臣激动地叫嚷两句,见王封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脸上浮现出犹豫的表情,王封看在眼里,知道方才的对话没能完全转移掉子臣的心思,有些事情是时候摊牌了。
“公子是不是想问外卖之事?”
“王大哥在酒楼里所言分明早有想法,为什么从来没有与我提起过。”子臣玩弄着手指,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真正的友情应该毫无保留,自己连温欢藏兵游龙岭之事都如实告知,王大哥却在合作这种小事上有所隐瞒,一定是没有把自己当作朋友。
“临行前伯父曾嘱咐过,让我不要干扰你的谋划,我知道王大哥在郢都另有所谋,你不方便说也没有关系,我依然会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兹事体大,知晓之人恐遭杀身之祸,公子不怕吗?”
“当然不怕,王大哥你也说过,朋友就应该患难与共,更何况就算惹上祸事,大不了咱们逃到游龙岭找温大哥。”
子臣目光坚定,腰板挺得笔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王封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还是屈指赏给子臣一个脑瓜崩:“说了休要再提温将军,怎么就是不长记性,既然公子不怕死,身为朋友我也不应该再隐瞒。”
王封顿了顿,凑到子臣耳边说了一句话,子臣面色变了又变,刚要惊呼出声,似乎想起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惊恐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行人后才小声确认道:“王大哥你没有开玩笑,你来郢都当真是为了推翻楚国社稷?”
“我很严肃,骗人是小狗。”
子臣紧张得快要跳起来,急忙拉起王封走到偏僻处,眼神仍不忘四处观察:“王大哥你是不是病了?好端端的为何要说这种胡话?”
“我很好,所言也并非胡话,楚王无道,倒行逆施,人人得而诛之,伍师叔一心为国为民,却被害得家破人亡、流落他国,有此等昏君是楚地百姓的不幸,也是楚国江山的不幸。”
“道理是这个道理,父亲和伯父也曾痛骂过楚王,但这里毕竟是郢都,咱们能不能先回家。”
大业未成容不得大意,王封敢作此言语自然是确定四周无人,见子臣比自己还要紧张,不由起了几分恶趣味:“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我要推翻楚国社稷就不怕他人知晓,公子只管告诉我,知晓此事后你是否仍愿意与我患难与共!”
“当然愿意!”子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眼里已经快急出泪水也没有放开拉着王封衣角的手:“只要不伤害宋国,你作何决定我都支持,不过咱们能不能先回家,万一被人听到此事,把咱们抓去大牢里就不值当了。”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今后我不会再提,公子先回家安歇,我晚点回去。”
王封试图抽回衣角,子臣却死死地抓住不放,抬起脑袋倔强地坚持道:“王大哥你要去哪里?我不怕死,我和你一起去。”
“我只是去看望几位朋友,臭小子赶紧乖乖回家,我保证晚点就回去。”
好不容易安抚住子臣,待其离开巷子后王封抬手揉了揉发酸的鼻头,都怪郢都的空气过于潮湿,鼻腔总是莫名其妙的不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