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毛玉成照例没有回家,他以单位有事为名给婉秋打了电话之后,便约那谭樱素一起晚饭。
谭樱素的回答让他感到意外,她说他约晚了,她已经另外有约。
毛玉成问她:“是谁?”
她支吾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
毛玉成敏感到:这个女人,她另外有人了?
毛玉成没在再问什么,他慢慢放了电话。
是的,如果她真的另外有了人,那也是她的自由,他没有权利过问她,直到目前,她并不属于他。
此前两个人的关系介于情人与夫妻之间,一直是模棱两可,他甚至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个女人除了他毛玉成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子未免不负责任,可他无法开口对婉秋说那两个字,也无法放弃这个女人,忍不住一回一回给她打电话,一回一回朝她住的地方走,他就像一个嗜赌的赌徒之于赌场,简直无法抵御她的巨大诱惑。
刚下过一场春雨,天气还有一点凉,她穿了一件深红的职业套装走了走来。
毛玉成心里沉了一下:此前,她是从不穿这种职业装的,因为毛玉成说过,职业装最没有女人味,好好的女人一套进那里便就到处都是棱角,一点不可爱了。过去还因为他说过,他喜欢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那身墨绿长裙,以后每逢跟他来幽会,她总是一身绿色装束。夏天一袭绿裙,就连头上发卡、脚底下的凉鞋也都绿色,一团绿云一般飘到他眼前。冬天到了,她更像是刚从春天原野里摘下来的一团绿叶——绿大衣,绿围巾,绿靴子,就连小小的手包也是绿的,像一朵绽放在冬日下面的绿玫瑰。
然而现在,她把所有服饰都变成了一堆说不清的大红朱红深红与浅红,这让毛玉成一见之下便心生烦躁,就凭这服饰便让他断定,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已经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