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她声音逐渐颤抖起来。

两人对视着，言心能感受到一种硝烟般的气息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让她心口一寒再寒。

这时，一束刺眼的车灯突然照了过来，紧接着，那辆车的驾驶位车窗降了下来，司机对二人喊道：“干什么的？没看见挡住路了。”

二人双双转过身去，目光所及之处是一辆白色的法拉利，雪白的车身在逼人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喂，叫你们让开啊，没听见吗？”司机急了，对他们按喇叭。

二人正要抬脚，这时，后座上传来一句极细极轻的女声：“走吧。”

隔着黑色的车窗，言心看不见后座上人的脸，只听见司机应了声“是”，然后迅速摇上车窗，开车进了车库。

后座上的女人望着后视镜里的两道影子，不知不觉竟叹了口气。

宗影和言心站在路边，一时无话，二人都冷静了一些。

言心道：“你别这样不讲道理，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我先上去了。”

她扭头要走，却被宗影叫住：“言心——”

她回头看他，他的表情痛苦不堪，他深吸一口气，看看天，对她道：

“刚才那个人是她，她回国了。”

言心不明觉厉：“谁？”

宗影的声音低得像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像是在诉说一道经年累月的伤痕：

“只那一句话我就听出来了，她明明看见我了，却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冷血，无情。”

言心懵住了，一时心如电转，她望向车子离去的方向。

“刚才那个人……是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