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以为欢喜菩萨拖了这么久，都没有让他成为她的信徒，是她良心发现？苏清，本佛虽不像你师父超脱六界，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不堪。我可以收他为弟子，传他无佛法，修得金身，保他『性』命，那么我索取一点有什么不可？”

苏清愣了一下，因为前世的记忆，她一直对外界都是防备的状态。能让她认可的，她也是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们，去让他们更强。

但不得不，他得很对。活佛该没有私心？那样的才更为可怕，因为你不知他图的是什么。

她之前想到欢喜菩萨既然几年前对百里琅意图不轨，为什么至今都没动手，也只是将他藏在宝刹寺。

因为不是她藏，而是被眼前这位一直阻拦，两者达成某种协议。

苏清盯着他，穿透他的肉身，盯着是他的法身，“不是我威胁你，如果我有入西，发现事情不像你所那样，我不会对你客气。”

“我很相信。”他脸的笑容加深，对于她能看到他法身模样，也并不惊。虽，一般只有仙尊才能看穿。

苏清，因为你会是让六界发生翻覆地的变化的因。

她拿出一块留影石，里面有她的影像。探过金光，放在他的手。

轻喃一声，“哥哥保重。”

百里琅交叉在胸前的双手轻微动了动，将留影石紧紧抓住。

苏清抬头重新看向活佛时，双手合十，点头道：“敢问法号？”

他也双手合十，眼金光划过，点头回道：“空慧。”

这是这具身体的法号，而他的法身法号却不能。

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周身佛光大盛，在苏清眼，他背后的法身模样越来越清晰。一面四臂，她能看清那张面容，是一张愤怒的脸，两眼一张一闭，一眼仰视一眼俯视，咬紧牙根，嘴角两侧『露』出两虎牙，牙尖一一下，现大忿怒相。四臂手各拿一件武器，可惜看不见形态。

想到佛门如今在外域的整体情况，以及宝刹寺的乌烟瘴气，不解道：“你们既然降下法身，为何不整改一下如今佛门风气。”

他反而神情不变，脸的笑意不减，“我降下法身的时候，传下的原话是每日解『惑』三人，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苏清点头，寺庙里的那些和尚只让带东西好的进来。

他转身看向外面，看似恢宏而圣洁的宝刹寺，道：“不彻底让它腐烂毁灭，得不到新生。”

而且，早已经有我佛舍利转生历劫，算算这已经是九世。这一世注定成佛，而要得到如此深厚的功德是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