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桑榆倒也没什么要争辩的样子了,破罐子破摔,冲着面前的李故晨稍微躬了躬身:“参见千岁爷。”
梅盈香自然不可放过这样的机会.
其实她在刚刚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不远处的李故晨,所以才突然改变了策略,直接跪在了地上服软。
只是她没想到李故晨会这么晚的时候才开口说话,再这样下去怕是自己都快演不下去了。
如果幸亏李故晨还是走上前来了,她就知道千岁爷心里还是有她的,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
立马哭的有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上前扒了扒,走到李故晨的旁边:“奴婢参见千岁爷,千岁爷您可千万不要怪桑美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就是我不小心打坏了桑美人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动手的打我的,这和桑美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李故晨嫌弃似的看了一眼梅盈香,见她扯着自己的衣摆,更是有些不乐意了,向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衣服拽了出来,上前扫了一眼旁边的桑榆。
也没再多说什么,走到那台阶旁.
紫轩已经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凳子,他一个旋身坐上去,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半靠着低头扫了一眼底下的众人。
梅盈香也不知道李故晨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就这样在旁边吸着鼻子,尽量扮得可怜一些。
李故晨等着桑榆开口,却发现桑榆就这样低垂着双目,也不看自己就在旁边木纳地站着,这样子,难不成是受了委屈。
他在接到紫轩飞鸽传书之后,可是卡准着时间过来的。
刚刚他已经看见了,桑榆也没遭什么罪,刚刚好像受了大委屈。
如今自己来了,难道也不想多说一句解释解释,向自己哭诉一下,也像那梅盈香一样。
虽然他不待见梅盈香哭哭啼啼的样子,但是今天莫名其妙的想要看到桑榆躲在他怀里,一脸委屈的向他诉说别人过错的模样。
可是到头来发现根本人家就不配合,最终李故晨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才开口道:“谁来说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浣臻看见自家美人这个样子,实在着急的厉害,倒不如她先开口:“千岁爷是这样的,昨天梅主子不小心割伤,失血过多。”
“我们家美人不仅给她请了大夫,而且还将自己的主卧让出来,这件事情千岁爷您是知道的,后来桑美人就到了启辰苑去了。”
“谁知道,今天一早奴婢进去伺候的时候,发现发现了这个……”浣臻说着便将自己手里剩下的瓷片双手捧到李故晨的面前。
李故晨在触及到那些碎片的时候,毫无波澜的眼神之中猛地一怔,随后便从里到外的渲染出了一股外人勿扰的冷气。
他伸出手捏起一个碎片。
桑榆看着他这动作,再看看他的眼神,不由有些触动。
她以为李故晨早已经忘记了这个事情,没想到他却还记得这个茶壶。
浣臻突然觉得这周围的空气有些冷,不由打了个寒战。
如若不是她伺候的时间长了,只怕碎片又再次掉在了地上,但她能够感觉到千岁爷好像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