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黄些的肤色，若是擦点粉，倒也不错，可偏偏她还涂了两团艳红的胭脂在颧骨的位置。

再加上那描得实实在在黑色的眉毛，还有那带着明显周围的嘴唇上的胭脂，这样的搭配，怎么看都像是活见鬼一般。

“霜儿，这老虔婆刚刚要打你。”文淮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几个人听见他说的内容。

经过这么一句话的解释，云霜这才明白了白康氏为什么会坐在地上。

估计也是被摔得疼了，白康氏还真的是流下了眼泪，结果被这眼泪一冲洗，脸上的胭脂和水粉混做有一团，再被冲出两道沟，看起来可就更加的诡异了。

“白康氏，这大过年的是你在给谁哭丧呢？”云霜就这么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白康氏。

被点名的白康氏也没反应过来是谁在问她，张嘴就应道：“哭死白云霜个小贱人！不要脸！腌渍货！做丫鬟就好好的做，偏要去爬主家少爷的床，还害得主家少爷断了一门好婚事！这种婊砸就该浸猪笼！哎呦，只是可怜了我的那可怜的云儿哦！怎么就被这样的腌渍货给牵连了啊！”

白云儿？

云霜眉头一挑，略微想了下，心里浮现出了一种猜测。

“白康氏，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好的看看，看看我是谁。”云霜弯下腰，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不住抹着眼泪的白康氏，“分清楚我是白云霜还是云霜，分清楚我到底是白家人，还是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