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尘住了口，不再言语。

柳如云此刻是凤染尘从未见过的狼狈之态，头发胡乱的披散在身上，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脏污，有些地方还有着斑驳的血迹，原本精美的服饰也变得破破烂烂的。

在这一刻，凤染尘甚至觉得有些悲哀，有些感慨命运的无常，如果要是没有这些事情的话，她们两姐妹可能是亲密无间的，就像普通人家的姊妹一样，可以互相打闹，互相调侃，互相取笑对方，甚至可以对对方的嫁衣做一番评头论足，但是，世事无常，原本应该是最亲近的两个人，此刻却像仇人一样，非要拼得一个你死我活，想想还真是可悲。

凤染尘不再看着柳如云，反而低下了头，有些不想去看柳如云那双满是愤怒和怨恨的眼睛。

柳如云看出了凤染尘眼神中带着的同情，整个人顿时怒从心起，有些不屑的笑了一声，然后道：“你在可怜我？”

凤染尘被柳如云笑得有些发怵了，不自然的向后退了几步，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柳如云，便又转过了视线，那种欲盖弥彰的态度越发的让柳如云觉得可笑了。

“你以为你有了人，我，就没办法了吗？”柳如云支起手，慢慢的站起身，靠在了墙上，吃力的喘息着，即使看起来满是狼狈，也要拼命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弱。

“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在和我们作对，那是不理智的，看在你是我亲姐姐的份儿上，我可以让他饶你一命，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伤害理的事情，好好的……”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套，你以为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能够有回头之路吗？你还真是真，别以为被人护着就可以不识好歹，迟早有一，你会死在你的这份无知上面。”柳如云恶狠狠的打断了凤染尘的话，狠狠的捶了一下墙面。

“而且你以为我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柳如云将手上拿着的匕首横放在面前，匕首上面的血正滴答滴答的向下低落。

这是哪里来的血？凤染尘一惊，因为匕首上原本是沾着她的血的，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那匕首上面的血迹应该早就干枯了，根本不是这个样子，这分明是新鲜的血液。

果然，凤染尘在打量了一下柳如云之后，就发现了。柳如云左手手腕盖着的衣袖颜色明显要比其他地方深许多。

因为柳如云的衣服袖子的颜色和其他地方的颜色不一样，袖子上是带着红色的，所以，即便是被鲜血染上去了，也并不太明显，而此刻柳如云手腕处明显是不一样的红。

那柳如云又为什么要割伤自己，这里又有何意图？

凤染尘现在完全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她不知道柳如云究竟能够疯狂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