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重伤的士兵也不乏,以邵大夫等人的医术,根本不足以应对这些,无奈之下,林妙龄只好两头跑。
一边盯着白桦这里的动静,林妙龄又要抽时间一边帮重伤员疗伤。
可是辛苦了不少。
“最近战事如何?”白桦捂着胸口靠在床头,问着殷勤伺候他的崔公公。
崔公公替他端着药碗,笑意盈盈,“大将军的能力,将军还有何不放心的?”
白桦点头,带着无可奈何,“若不是这伤的话……”
若不是南蛮诡计多端,他现在应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才是!
林妙龄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伤药,“你最近可消停点吧,要不是刚好研制出来消炎药,你的命如今还不知道得去哪儿捡呢!”
不是她脾气不好,实在是白桦太活泛了些。
伤口就被他挣裂了一次,若是再来一次的话,她都要罢手了。
白桦哪儿能不知道这个,但十四带人在前方奋勇杀敌,他却在后方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林大夫,我这还需要多久才能下床?”白桦皱着眉,耐不住烦躁。
林妙龄俯身,掀开纱布看了眼,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就算你在怎么样,没有半个月,下不来。”
“半个月!”白桦惊叫一声,现在战事那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半个月后,谁还记得他这个将军!
林妙龄点头,利索的帮他换了药,对崔公公礼貌性的笑笑,这才离开房间。
崔公公眼眸半眯着,心思流转,试探性的打探道,“将军,这位林大夫瞧着在军营中的地位挺高的。”
他先前一直被十四安置在后院,对林妙龄的接触也不多,最近才被拉出来做事,导致他对里面的水也摸不清。
“林大夫啊,怎么了?”白桦正心烦气躁,也没注意到他话里的试探。
崔公公缕缕浮沉,笑的和蔼,“无甚,只是奴才瞧得这位林大夫和大将军的关系似乎挺亲近的,这才好奇多问了句。”
白桦作为十四的左右手,对崔公公的身份自然一清二楚,闻言到也没多加防备,只当他是关心主子。
“亲近?是挺亲近的,毕竟十四哥的命都是她救的。”
“救命?”崔公公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他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又挥挥手让郭生出去看着,这才低声问道。
“将军,娘娘临走前嘱咐奴才要好好看顾着大将军,奴才无能,竟不知晓还有这班事,实在愧对于娘娘,您能不能为奴才说上一二?”
白桦叹息,将当年的事儿简单略过一遍,瞧着崔公公的脸色不好,安慰道,“这倒跟你没什么关系。”
关砚再怎么说那也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当年新皇登基,朝中上下那几乎遍布了他的人。
崔公公一直在后宫待着,被瞒着这种事也是正常的。
崔公公心中大动,当年娘娘遭遇劫难,他无奈之下,只好遵从娘娘的吩咐遮掩自身。
待到关砚将视线从后宫移开后,他就已经完全失去了十四的下落。
亏他还自诩衷心,辛苦的找寻了主子这么多年,没曾想主子的日子竟过得如此,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