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蓉越听心越往下掉,关砚这是不满她最近插手朝中之事了,她叹口气道。
“不管如何,皇帝他,都不容易,你不该……”
“不该什么?”关砚整整衣袍,显出攻击的姿态,“太后娘娘如今身居高位,后宫以您为首,您又何必管这么多闲事呢!”
关蓉扶着桌子的手都在颤抖,良久,她低低的应了声,“哀家明白。”
见状,关砚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起身准备出宫,“太后娘娘能想明白这件事自然最好,也省的臣麻烦。”
关蓉沉默不语,复杂的瞧着离去的关砚,只觉得浑身瘫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贴身的嬷嬷直到看不见关砚的身影之后才敢凑上前来,心疼的扶着关蓉。
“娘娘,去歇会儿吧。”
关蓉失魂落魄的点头,紧攥着嬷嬷的手,直到床边,她才低低的问了句。
“嬷嬷,当年哀家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嬷嬷心疼的服侍她歪在床上,帮着除去鞋袜,轻声道,“娘娘一心为陛下分忧,哪儿来的做不做错?”
关蓉冷笑一声,到底没往下说什么,只疲惫的摆摆手,自己一人静静地窝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臣入宫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关永煜的,不待关砚出宫,他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关永煜冷着脸问暗卫,“他只去了太后宫中?”
暗卫点头,整个人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
关永煜冷笑一声,这么些年来,关砚可是光明正大的不知进了多少次后宫,但他能说什么?
从名义上来说,关砚还是自己的亲舅舅不是?
关永煜无奈的挥手,示意暗卫退下,顿时,偌大的交泰殿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就跟登上皇位以来的这些日子一般,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批复奏章。
“报!”边关战事不停,白桦等人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十四只是抬抬眼皮道,“可是南蛮之人又来阵前叫骂?”
士兵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多看十四一眼,“是!”
白桦闻言,没了前些日子的浮躁,合掌大笑道,“那慌什么,按照以往,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左右那安达路也只敢在阵前叫唤叫唤。
士兵诧异的挑眉,前些日子,白将军都反应可不是这啊,不过将军们的事可不是他能猜测的。
眼瞧着士兵退下,十四这才扔过来一封奏折,冷笑着端起杯茶,“你看看。”
白桦沉吟片刻,捡起一边的奏章,越看心中越冒火。
他们在前线拼命,这关砚怎么就总得在后面拖拖后腿?
之前还变相的扣押粮草,如今好了,他不扣押了,光明正大的上达天听,说今年天灾太多,国家各地需要节俭,粮草就这么被砍掉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