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日过去,第一批妆粉和胭脂也应该做成了。林妙龄收了张氏的信,便往门口走。
“我与你一同出去吧。”
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林妙龄回头一看,正是穿着一身黑袍的十四看着她。
前段时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自己受了风寒之后,他便安分了许多。整日待在家里看书喝茶练剑,很少出门。
“好啊。”既然十四都开了口,林妙龄欣然接受。他们不知道还要在这个村子里住多久,和邻里之间来往走动也是没有大问题的。
两人结伴而行,可没走多久,便听到闹哄哄的声音。林妙龄顺着那嘈杂的声音望去,发现正好是徐寡妇家的方向。
难不成出什么问题了?她心里有些担忧,便转换了方向,径直往徐寡妇家走去。而身后的十四,也不吭声,只跟着她。
还没走到徐寡妇家门口,林妙龄便能看见,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男子高亢的声音和围观者交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她听不清内容。
“哟,林大夫来了?”
最先发现林妙龄的是钱花,她硬生生在旁边挤出一个空档,将林妙龄迎了进去。
穿过人群,林妙龄这才看清院子里的形势。一个男人正站在院子中央,趾高气昂地看着站在里屋门口的徐寡妇。而院子内的妇女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面色不善的盯着这个男人。
果然是出事情了,林妙龄心中一惊。张氏此时应该是在家里,整理着那批刚完成的妆粉和胭脂,等着自己去检查。没想到,竟然有人趁这个空挡来闹事。她眼底闪过一丝怒气。
“张进,跟你说清楚了,我们这里只招收女工人不招汉子。你再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徐寡妇被气得一脸铁青,面上再没有之前的温柔善良,手里握着一根木棒,眼底带了几分凶狠之意。
那男人似乎没被她的气势吓到,摆了摆手,语带讥讽的说道:“招女不招男?你们这里面怕不是在做些龌龊的勾当吧?你一个寡妇,哪里来这么多钱请人呢?”
听了这番话,院子里的女工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个个紧盯着那男人。
“呸!”林妙龄身旁的钱花突然义愤填膺的叉腰生气道:“这个泼皮无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但她们隔的有些远,但也没传到那男人耳朵里,周围人听见钱花的话,纷纷点头同意。
林妙龄皱着眉看向那个男人,忽然觉得有些眼熟。这不是那个在田地里调戏她的无赖吗?这一下,她心中怒火更盛。
然而林妙龄的眼光着实不错,那徐寡妇也不是个善茬,黑着一张脸,举起手中的木棒,高声呼喊着:“姐妹们,这人打扰咱们做事赚钱不说,还污蔑我们的清誉。你们说,该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