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住的人诶一声摇头,张张嘴却也没说出来话,只对他们道,“你们是外面来的吧,村东头的刘家小夫妻没了。”
说罢,他摆脱掉林妙龄的手,急匆匆的就往那边跑去,大家一个村子里的,平时都是互帮互助,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出现这样的事。
林妙龄抿唇道,“我们要去看看吗?”
说不准还有她可以帮上忙的。
十四并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性子,不过瞥了她一眼,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那便去吧。”
担心他们初来乍到惹人招眼,下山时林妙龄特意嘱咐他换了不起眼的衣裳,谁知道这一进村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村子不大,等他们到时,那个不起眼的茅草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堵了不少人。
十四见状后退了一步,只将位置让给了林妙龄,她无奈的翻个白眼,要不自己身子小些,硬生生的挤到了最里面。
只见不大的院子中,正中间摆放着两人,一男一女穿着朴素,脸色已经反青,显然已经救不回来了。
林妙龄叹口气,她一向不喜欢看这种场景,正准备往外走,最中心站着的那位老人就开口道。
“这刘家夫妻也没个孩子,虽是外姓落户,但这么多年来也安安分分,大家不如平摊这好生安葬了他们吧。”
对此决定,村民们自然毫无意义,纷纷迎合着,眼神中带着悲伤与可惜。
这刘家夫妻平时性子温和,谁家有事儿了说一声便是,谁知就遭此横祸。
林妙龄却被震了下,停住了要离去的脚步。
“可惜了,不过才二十几岁,就中了煤烟了。”
“可不是,到底还是小年轻,这点着炉子也不知道开窗户?”
大家叹息的话传入林妙龄耳中,她眉目一凛,再次认真的去看那两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中煤烟而亡的样子。
鼻腔出血或是其他一些明显症状,这两个人根本没有,神色平静,一丝惊讶狰狞都没有,倒是像安安稳稳瞬间去世的样子一般。
要是一个人还好说,可以说是忽然心悸,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发作心悸,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她抬头望望天,这天气闷的不行,怎得还要用炉子生活取暖不成?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沉思着,拉拉身侧人的衣袖,“请问这位大哥,这对夫妻有孩子吗?”
若是孩子年龄小的话,屋子里点着煤火倒也实属正常。
那大哥带着可惜的摇头,“可不是,结婚了几年也没个动静,现在还这么早早的去了,一点香火都没留下!”
这就说不通了,林妙龄单手撑着下巴,努力去看院中的煤炉,刚被人熄灭的煤炉似乎还有火气,蒸的空气都在扭曲。
但下面的煤渣却是异常稀少,林妙龄的眉头越皱越紧,在这之前,她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只是有次在山上时,瞧着白桦亲自从炉里掏煤渣,要说燃烧了一晚的话,怎会就这么一点?
她默默地在人群中挤动,努力去看那两人的情况,忽然,那女子头顶上一闪而过的银针让她瞬间一惊,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
竟是一针封穴,倒是个练家子,只是不知这对夫妻如何热闹了他,念此,她再次拽了拽人道,“他们平时可有结仇?”
汉子摇头,“小两口平时性子都挺好的,哪儿会结仇,诶,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