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嘿嘿一笑，说：“季总，你看这么点小事你就不要说破了嘛，给彼此留点神秘感多好。”

“并不！”季正则陪着华锦闲扯了几句，车子打了个转向，往警局那边开过去。

华锦来医院坐的是季正则的车，要去警局只能打了个出租车，因为医院距离警局更近一点，她倒是比季正则先到了。

她来了之后就被人带到了审讯室那边，大家都已经熟了，所以说起话来就没有那么拘谨，负责接待华锦的女警还对华锦说：“人是刚抓到没多久的，但是什么都不说，他手下的小弟我们还在找，听说都散在燕市的各个地方，不好找。”

“辛苦你们了。”华锦感激的说：“他对我爷爷是最忠心的，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东西来很难，你们可能最后还要从他的小弟那里做突破口。”

女警笑了，说：“那感情好，要是他的小弟那边那么好突破，我们就连夜抓人回来。”

她是为了让华锦宽心，华锦也配合的笑了笑。

两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审讯室外面，蒋诚是有案底的人，也了解警方的套路，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抓的，但是这么多年就做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帮着华善从关了路望舒，害的路望舒死了，另外一件，就是最近要去抓柳霏霏。

柳霏霏还没找到，他这边属于犯罪未遂，所以抓他应该是为了路望舒那件事。

蒋诚知道自己死罪不可能，但是会被判刑，他自己是不在乎，不过不能供出华善从，所以一进来，不管警方问什么，蒋诚都是非暴力不合作的状态，全程闭口不言。

华锦隔着单向玻璃看了蒋诚一会儿，蒋诚似有所觉，往华锦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不会说什么的。”华锦轻声说。

其实不用华锦说，他们也知道，从蒋诚被抓进来到现在，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他就能硬气的什么都不说，是个硬骨头。

华锦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她舔了一下后槽牙，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抱歉，我现在情绪不是很好，我先离开一下。”

旁人误将华锦的失态当做了她见到伤害自己母亲的人情绪不好造成的，所以非常理解，那个陪着华锦过来的女警还体贴的问道：“季太太，需要我陪你出去休息一下吗？”

华锦给她一个苍白的笑容，说：“不用了，谢谢你，我独自坐一会儿就好。”

警局的走廊上就有椅子，还摆了一架饮水机，华锦用纸杯接了一杯热水，然后双手捧着纸杯，仰起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警局的天花板其实没什么可看的，他们只是简单的刮了一下大白，然后就是几个单调的节能灯，却让华锦想起了路望舒死之前，病房里苍白的天花板。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季正则看到华锦独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他距离很远就感觉到华锦的不对劲儿了。

华锦也没看季正则，而是维持着那个仰望的姿势，轻声说：“季正则，我刚才又见到蒋诚了，我竟然很想带着我的龙鳞走进去，我想……”

“你什么都不想！”季正则直接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