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楚云发热的大脑冷却下来，她明白了聚会的性质，脸色微变，转身想走。

结果大姐姐似的和善经纪人挡在门口，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她悄声警告申楚云，“楚云，进来了你还想走干净的走吗？看看别的女孩子是怎么做的，付出一点点东西，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你忘了你和我说过的话了吗？”

申楚云害怕的身子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她带着哭腔和经纪人说：“姐，你让我走吧，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你这么做，公司是禁止的。”

“那只是现在禁止，整个圈子都这么做，你以为去别的公司就好了吗？等高层知道这样做的好处，还会有你什么事吗？公司里永远不会缺比你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经纪人露出恶魔的面孔，一步步打碎申楚云的幻想。

“哎呀，这还有个新来的小妹妹害羞呢，你们谁去陪陪她，说说话。”一个男人发现了她，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是看着申楚云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申楚云害怕的身上窜出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刚说完，就有一个女孩子站起来，端了一杯果汁向她走过来，挽着她的手，把果汁递到申楚云手里，语气温温柔柔的，“哎呀，你不要害怕，老板们就是来谈生意的，谈生意嘛，怎么能没有点场面呢，你别怕，等老板们谈完生意，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可能是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让申楚云放松警惕，也可能是年轻阅历不够，申楚云把她的话当了真，等她被女孩子拉到沙发上坐下来，喝下那杯果汁之后，世界在她眼里就变样了。

所有人的声音离她远去，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轻松，大片的云朵从她眼前滑过，申楚云感到愉悦。

幻觉中，似乎有人说了什么，然后一个男人拉起她的胳膊，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她似乎听见那个男人说：“脸不错，人我要了。”

然后她被男人带出房间。

后来的事情申楚云就不知道了，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

申楚云头脑发沉，腿脚发软，哪怕她什么都不了解，也知道昨晚被人下了药。她惊慌失措的检查自己，却发现除了衣服有些褶皱之外，什么变化都没有。

男人没有趁人之危，她的衣服完好无损，等她跌跌撞撞走出卧室的时候，面容阴柔的男人正倚着酒柜倒了一杯酒，他听见声音回头，对申楚云说道：“我叫王谨仁，你要不要跟着我。”

申楚云从回忆里走出来，对华锦笑的甜蜜，“谁能拒绝拯救自己的白马王子呢，别说王谨仁只是让我跟着他，哪怕他让我立刻去死，我都能毫不犹豫。”

“只可惜……”申楚云面容变得苦涩，“只可惜我后来才知道，那天那杯加了料的果汁，里面的东西很特别。”

毒品的戒断很难，申楚云又不是意志坚定的人，她的经纪人不敢得罪王谨仁，每次申楚云毒瘾犯了，总能拿到一点点缓解，她因此沉迷，沉迷在毒品带来的快乐和王谨仁虚假的宠爱里，然后失去自我。

人生总是这样，只要选错了一个路口，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华锦回头，和归来的季正则隔着病房的门，无言的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