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若不知道,她也不打算问。
弟子乙“师姐,大师兄是捂不化的冰,你别费劲了。”
闻言,许十七脸上露出一抹坚定,否认道“我不信。”
弟子甲见许十七冥顽不灵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大师兄可是最有希望成仙的人,他才不会关心儿女情长。”
“算了,不跟你们这些家伙讲,我去领罚去了。”许十七双手提起衣摆,迈着小步子,哼着小调子跑上了阶梯。
原来这是何以修没有成仙之前的事情!
那是得追溯到多少年以前去了,想着沧若话未过脑就问出了声“你多久成仙的?”
何以修想也没有想就回道“七千年前。”
沧若“......”
幻境一变,沧若和何以修一起出现在了一个屋子里面,只见正中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而白衣何以修则垂手站在老头的眼前。
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很认真的说道“以修,听说你罚了十七?”
“是,十七私自出山,该罚。”白衣何以修语气冷淡,听不出喜乐。
“以修——”
老头子欲言又止,捏着胡须怔怔的看着白衣何以修,而白衣何以修毫无波澜的盯着老头,也在等着他的下文。
看着白衣何以修的态度,老头似乎有点放心,他抚了抚胡子说道“为师昨晚替你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十七是你的情劫,过了便可以成仙,不过就会永远成为废人。”
相比较白衣何以修的镇定,沧若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诧异。
白衣何以修毫无感情的开口“我会成仙。”
闻言,白胡子老头脸上甚是欣慰。
这样斩钉截铁的何以修,沧若第一次见,可是情劫的话,有那么容易斩断的吗?
之前凡人修仙都要经历劫数,却是雷劫居多,没想到何以修的是情劫。
情这个字,它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异数,看来何以修成仙经历有点惨痛呀,难怪刚刚会愧疚。
不用想也知道,这情劫最后断了,因为何以修此刻就站在她的身边。
——
规诫堂,沧若和何以修一起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匾额,然后又一起被里面的声音所吸引。
白衣何以修一跃飞上房顶,沧若和何以修也跟了了上去,站在房顶上,规诫堂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许十七跪在地上,她的左右都站在一个人,他们的手中都捏着一柄和手掌一样宽的木板,高高的扬起,然后重重的落下,每一板子都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许十七的后背上。
之前不知道打了多少,但是他们来的时候开始,不多不少,足足打了二十板子。
许十七硬是吭也没有吭一声,看着她的样子,沧若想到了自己受鞭刑的样子,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执行完刑罚之后,打板子甲放下手中的板子,将许十七搀扶了起来,好言规劝着。
“十七师姐,你就莫要再去招惹大师兄了,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许十七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张脸因为身上的痛,已经变的苍白,她轻启唇瓣道“没有心,我就把我的给他,这,这样他就有了。”
见状,沧若觉得,这怨灵给何以修造的幻境没有办法激起他的怨气,这一场感情的追逐里面,许十七才应该是最有怨气的人。
许十七的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白衣何以修都还是无动于衷,沧若便不得已的替许十七叹息了一声。
“沧若,你怎么了?”一旁的何以修突然发问。
沧若如实道“你当真无情无性。”
何以修道“非也,只是不是对的人,没必要动情!”
动情分很多,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何以修没有对许十七动情,可能只是因为时间没有到。
思之,沧若便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也许,之后许十七会让你动情,”
“不会!”何以修想也没有想就直接反驳。
沧若“为什么?”
出奇的何以修没有回答沧若的问题。
沧若也不恼,想来这中间应该是发生了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否则何以修也不会站在这里。
许十七在弟子们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房间,她从柜子里面取出药膏,然后扒了自己的上衣,极其困难的给自己抹着膏药。
白衣何以修就站在门外看着,纵使许十七衣着单薄,肌骨也若隐若现,他的眼中也看不出一丝波澜。
许十七不管怎么抹,都擦不到背上的死角,试了几次也没有效果,她突然转身,就瞧见了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白衣何以修。
“以修师兄,你怎么来了?”许十七穿好衣服,忍着身上的痛就走到了门口。
白衣何以修不语,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她。
这样的态度许十七不是第一次遇到,她扶着门框,眼中带笑的看着白衣何以修“师兄,今晚你有空吗?你能陪十七去后山看星星吗?”
沧若有点不解许十七的做法,自己因为白衣何以修被罚板子打的这么惨,居然还在想着约他。
沧若觉得,许十七可能又要失望了,以她对白衣何以修的这几个时辰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答应陪她去看看星星。
何以修“今天是她生辰。”
白衣何以修“好。”
何以修和白衣何以修几乎同时说话,沧若蒙了。
到现在何以修都还记得这个女子的生辰,那就证明他对许十七是有情的。
白衣何以修丢下一个字就离开了,但是许十七却因为他那一个字开心的在房间里面转起了圈圈,连身上的痛都忘记了。
何以修的幻境好平静,平静的沧若有点无聊,盯着许十七看着她换了一下午的衣裳,描眉画眼。
不过是大晚上看星星,这许十七将自己收拾打扮的这么好,给谁看?白衣何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