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若浑身泛起灰白色光晕,何以修就这样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
直到沧若身上焕然一新,他才移开了目光。
“阴阳殿。”沧若站起身来,这何以修真他么凶,打一架,整个人都要散架的冲动。
沧若说完,就伸手去开殿门,见状,何以修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抽了,他突然也上前一步。
大门一开,外面原本还在偷看的鬼使甲乙,就看到一副何以修拥着沧若出来的样子。
两鬼不知为何,还害羞了起来,腾的一下就转了过去。
沧若驻足在鬼使甲乙之间,冷声道“你们明日到十一层报道!”
“是”鬼使甲乙可能还在害羞中,一听到沧若吩咐,说的什么都没有听清,就双双应到。
沧若不语,直接撩开衣袍就走了。
鬼使甲乙才反应过来,什么,刚刚阴阳使大人说让我们去十一层报道?
十一层?专门戳瞎眼睛和整聋耳朵的地方?
不是,难道大人发现他们偷看了吗?
“大人,您息怒。”鬼使甲乙朝着沧若的背影就跪了下去“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您要相信我们。”
沧若根本就不理他们,自顾自的向前面走着。
鬼使甲乙见求沧若没用了,全部又掉转头,开始扒拉何以修“殿主,您帮我们求求情吧,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瞧见!”
何以修脸色复杂,帮求情,他自己都还没有被原谅呢,怎么帮你们求情?而且沧若怪的不是你们瞧见了,怪的是你们瞧见了却无动于衷。
何以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扯了自己的衣袍,快速跟上了沧若的步伐。
“殿主——”鬼使甲乙的呼叫在身后越来越远。
何以修走在沧若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虽然沧若她已经处理了身上的伤口,但是她脖子上的牙印还明晃晃的存在着,仿佛是在斥责着凶手的残暴行为。
“沧若——”何以修叫了一声沧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沧若很不给面子的应到“说!”
揶揄半天,何以修挤出了一句话“对不起,我失控了。”
沧若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进四个字环绕在她的身边。
“你身上的伤没有事吧!”
“怎么,难道何殿主心里愧疚了?”
沧若这话说的,人家都说了失控了,她竟然还挖苦别人一顿,不过看来何以修确实被挖苦到了。
何以修道“害你受伤本就是我的错,若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不会说什么!”
沧若“......”
“沧若我说真的!”见沧若沉默不语,何以修以为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便接着补充。
“......”
在修罗殿和何以修打了一架,回去的时候便有些晚了。
大老远的,忘尘就看到沧若气色不佳,脖子上的牙印也特别的明显,脸色一暗,然后站了起来。
青森也早就等在了殿中。
沧若拾步迈进殿门,招招手示意白引渡给自己端杯茶来。
青森对着沧若拱了拱手“沧若公主!”
“嗯。”沧若也福了福身子算是回礼了。
忘尘道“若儿,你的脖子?”
“师傅,没事,就被狗啃了一口!”从白引渡手中接过茶杯,沧若一鼓作气的全部喝了下去。
闻言何以修有点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目光,青森倒是眼睛抽了抽,什么样的狗能啃到脖子上去,而是还是长了人牙齿的狗。
何以修一来,原本一直在打量青森的云漓渊,又将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视线来回游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虽然沧若说没事,但是忘尘还是不悦的看了一眼何以修。
“沧若公主,你休息好了吗?”青森问到,言下之意便是可以开始解毒了。
沧若点点头,然后看着白引渡道“引渡,守着。”
“是,大人!”白引渡依言出了殿门,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沧若和何以修相对席地而坐,忘尘一撩袖袍,直接给阴阳殿罩了一层结界,然后就坐在了一边。
青森坐在两人之间,双手放在膝盖上,浑身冒着一股翠绿色的光晕,肉眼可见的,双手的手腕处被灵力拉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从手腕处冒出一注血液,分别流向了沧若和何以修。
这样的阵势云漓渊是第一次见,他本来站在一旁,为了看得清楚一点,也走到了忘尘旁边的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沧若双目紧闭,只感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暖流在体内游走,像是在召集着什么。
一盏茶的时间,沧若便感觉自己的胸腔处汇集了什么东西,闷在那里一点也不舒服,有一种想要将之排出来的冲动。
沧若还在想,而何以修已经这么做了,只听到何以修吐血的声音。
而后又传来了忘尘的声音“若儿,将它吐出来。”
何以修是知道要将它吐出来的,但是沧若上一次昏迷了,不知道。
听了师傅的话,沧若调动全身的灵力,试图将胸口的那团东西全部清除,可是当灵力汇集到那处的时候,沧若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痛。
沧若双手一握,挺直了腰身,自喉咙处开始就蠢蠢欲坠的那一团,硬生生的被她给吐了出来。
那一团东西,一落地就化作了一阵黑烟消失不见。
沧若缓缓的睁开眼睛,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身子一歪,忘尘立马将她抱在了怀中。
“若儿,好了,没事了。”
“没事了。”她修为果然还是不够,只是想要将体内的东西排出,竟然将尾巴都变出来了。
沧若仅剩的两根尾巴在空中挥舞,云漓渊一脸震惊“你——你不是人!”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