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去嘴角的殷红,沧若扑向忘尘,双手紧紧的箍着他的腰身“师傅,醒醒!别推开我,我害怕。”
可以说沧若的话对于此刻的忘尘来说,完全没有作用,忘尘抽出自己的手,抬手就一掌拍在了沧若的背上。
“噗!”沧若也顺势喷出一大口鲜血,浸入忘尘的衣袍。
“师傅,我是若儿!”沧若攀着忘尘,抬头盯着他的眸子,继续呢喃。
可是忘尘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漆黑。
“师傅,求你,回来——”沧若一字一句的说着,然后踮起双脚,轻轻的吻住了忘尘的双唇,唇边溢出一句话“求你,回来!我,害怕!”
忘尘感觉到唇上一温,一股熟悉的味道冲入脑海,他手顿了顿,眉头也轻微的皱了起来,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好疼,有一个声音在叫自己,在说她害怕。
感受到师傅的异常,沧若不放弃,泫然欲泣,眼波流转,又轻轻的吻了吻忘尘的唇角,继续说道“师傅,我害怕!”
忘尘最后顺手就丢下了手中的琴,然后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攀着沧若的肩膀,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沧若好好的抱着忘尘,安抚着他“师傅——”
“若儿——”忘尘终于醒了过来,他靠在沧若的肩上呢喃了一声沧若的名字。
随后,沧若就感觉身上一重,忘尘整个人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师傅晕了!
沧若抱紧了忘尘,环顾四周,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半点鬼影,她自己又身受重伤,现在正是需要一个地方静养疗伤,冥界是回不去了,因为鬼气太重不适合师傅,天界她一个人又回不去,遑论她也不想回去。
看了一眼地上的伏羲琴,沧若俯身将师傅横抱了起来。
若自己是凡间女子,断然是抱不起师傅这样的男子,但是沧若不是,辅以灵力,抱着忘尘还是毫不费力的。
——
穿过竹林深处,沧若就到了一处破旧的,无人居住的竹屋。
其实这个地方不是偶然发现的,而是沧若那些年穿梭在凡间的时候,发现了这处,几百年间这竹屋不知道都换了多少主人了,恰巧现在荒废了。
沧若将忘尘的双脚放在地上,让他完全靠在自己身上,沧若伸手对着竹屋就开始施法。
灰白色的光芒所到之处,竹屋就焕然一新。
沧若扶着忘尘,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将忘尘放在竹榻上,沧若伸手探了探他的气息,半晌才拿开了手,然后再忘尘的身上一阵摸索,直到摸出一个锦袋。
沧若打开锦袋,从里面取出了一床被子,抖开,给忘尘盖在身上。
直到半夜的时候,忘尘才缓缓的醒了过来,一醒来就看到沧若睡在自己的身边,他侧了侧身子,理了理沧若的睡乱的发丝。
他的小猫咪可能吓坏了。
虽然动用伏羲琴的时候,他极力控制了自己的神志,不过看来他好像还是伤到了小猫咪。
忘尘看了看两人的衣袍,血渍已经干涸,斑驳的洒在衣服上,若是以往,忘尘可能已经带着沧若去沐浴了,但是现在忘尘只是搂紧了沧若。
他的小猫咪累了,要好好休息,这一次就不要讲究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沧若虽然好好的睡了一觉,但是她任然觉得浑身痛的很,而且睡意也浓。
昨天实在是太累了,身上又有伤,都没有来得及清理自己身上和师傅身上的脏东西,就早早的睡了。
师傅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醒过来,想着沧若就抚上了忘尘的脸颊,口中呢喃着“师傅——”
摸了一会儿,沧若凑到忘尘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才撩开被子,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竹榻。
沧若出了竹屋,她如果记得不错的话,这竹屋后面好像有一汪温泉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若是还在,就把师傅抱过来泡一泡,若是没有她就去学着凡人那样烧一些热水。
沧若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在杂草中发现了那温泉,只是周围草木旺盛,枝丫横七竖八,很不方便她抱师傅过来,沧若直接施法,开了一道路出来。
忘尘在沧若走后,就醒了,他嘴角上扬,捂着被沧若亲过的地方,眼中全是笑意。
听到沧若回来的脚步声后,忘尘又假装睡了过去。
没有见过神器反噬的沧若,根本就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会醒来,她走到床边,拿开被子,俯身将忘尘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抄过他的膝弯,一手抱着他的臂膀,辅以灵气,就将忘尘抱在了怀中。
在沧若的怀中的忘尘一惊,小猫咪这个动作实在太过了——
直到碰到温水,忘尘绷紧的神经才缓和了一些,沧若将忘尘放在水里,然后伸手去解他的衣袍,边解边呢喃道“师傅,你好久才能醒来?”
将手中被水浸湿了的衣袍扔上岸边,看着忘尘洁白如玉的肌骨,沧若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师——师傅,再不醒,我就要动手了!”
沧若的手抚上忘尘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温的原因,忘尘整个人都变的红润了一些,虽说与师傅已经有很多次的肌肤之亲了,但是此刻再碰到他的皮肤,沧若还是忍不住的脸上飘上了一层红晕。
要死了,师傅还晕着呢!
忘尘看不到沧若的表情,只能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从开始的缓慢,到后面的越来越慌。
沧若洗到最后也坚持不下去了,她一鼓作气,想尽快将忘尘洗净,然后抱上岸边。
哪知道她刚凑近忘尘,忘尘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沧若一惊,向后一仰,直愣愣的朝着温泉就栽了下去。
“师傅——”沧若下意识出口,伸手就要去抓忘尘。
忘尘依言一把拽着沧若的手,然后‘扑通’一声,随着她一起倒进了水中。
“唔——”泉水呛进鼻子,沧若在水中摇晃了几下脑袋。
忘尘宠溺的看着她,一手环过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头,就吻了上去,夹杂着温泉水的热度,沧若弄不清楚探入口中的是水柱还是师傅的舌头。
本来在水里面就呼吸困难,如今师傅还是吸着她仅有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