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要两朵!”沧若攀着忘尘的胸膛,伸出手比了两根手指。
一朵不行的,何以修还中着毒呢!
一听沧若这个语气,忘尘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揉着腰的手立马加重了力度。
“哎,师傅,痛,轻点!”沧若伸手拨了拨忘尘的手,喊了一声痛“何以修是十殿殿主,可不能随便就死了。”
沧若无奈的解释到!
忘尘的大手揉的沧若的瞌睡都来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忘尘说“想睡吗?”
“嗯,想!”沧若伸手揉了揉快要搭下来的眼皮,哼哼唧唧的说到。
忘尘道“那你休息一会儿!”
“嗯。”嘟囔了一句,沧若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过去,忘尘还在给她揉着腰。
直到怀中的人睡得沉了,他才轻手轻脚的起床,穿好衣物,又用术法给沧若穿了中衣,然后变成一道青色的光芒,消失在了阴阳殿中。
睡了一觉之后的沧若,身上的酸痛感明显的降低了不少,她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自己能不能用仙术。
只得慢吞吞的起床来,亲自动手一件一件的穿着衣袍,最后胡乱的用发带将头发一捆。
行至前殿,才发现不知何时阴阳殿的大门被关上了。
推开大门,就看到白引渡站在远处的花丛中,似乎等了很久。
“大人。”见沧若一开门,白引渡一个箭步上前,半跪在她的身前恭敬的喊到。
“何事?”
白引渡道“云漓渊已经送去受刑了——”
“好。”沧若淡淡的一应,抖了抖衣袍,见白引渡还未离去,便又开口问道“还有事?”
闻言,白引渡抬头,一瞬间又神色慌张的低了下去。
“说!”
“大人——”白引渡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颤巍巍的说道“有鬼魂说,看到何殿主衣衫不整的从阴阳殿出来,他可有对你——”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何以修是被扔在三处都没有墙的地上。
“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白引渡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那大人好生休息,我就先下去了!”
看着白引渡离开的背影,沧若一怔:衣衫不整吗?她自认为自己剥何以修衣服的时候没有很粗鲁吧!还有白引渡为什么会关心何以修对自己有没有怎么样?
沧若转身,刚迈出一步,忘尘就出现在而来她的眼前。
“师傅,你回来了。”沧若微微一笑。
“嗯。”他单手幻化,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就出现在了掌心处“若儿,吃了它。”
沧若依言接过那朵雪莲,却没有立即吞下去,反而是期待的看着忘尘“师傅,之前说好的两朵。”
虽然当时沧若同师傅提起这个的时候,师傅没有说话,但是沧若当他默认了。
忘尘不满的抿着双唇“吃了,就给你!”
沧若眼睛微微一弯,就将雪莲送到了嘴边,一到嘴边,雪莲就化作一道灵气串入了她的体内。
言笑晏晏的看着忘尘,忘尘伸着的手上便又出现了一朵雪莲,沧若伸出双手正要去接,忘尘却将手收了回去,说道“我给他送去,你在殿中等我。”
“师傅,你知道修罗殿怎么走吗?在哪个方向吗?”沧若一把夺过雪莲,不满的说道“师傅你堂堂天界神君,能给他何以修送药吗?他何以修配吗?”
被沧若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忘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她却说得似乎在理。
见师傅不再反驳自己,沧若小心翼翼的从忘尘的手中接过那一抹纯色。
握着雪莲,沧若就出了阴阳殿。
不过走到一半,她就愣住了,她似乎也不知道修罗殿怎么走。
无奈之下,她随手招了一个鬼使问道“修罗殿怎么走?”
那鬼使见识沧若拦着自己了,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身子抖如筛糠,低着脑袋恭恭敬敬的说道“禀——禀大人,前方左拐,复行数米就到了。”
沧若眼角一抽:她有这么恐怖吗?
不过她刚拾步离开,后面的鬼魂和鬼使皆窃窃私语起来。
“大人和殿主难道真的在一起了?”
“胡说,大人与晨曜神君相互倾慕,五界尽知。”
“不信,你看,大人脚上的冰玄铁也没有了。”
......
沧若站在修罗殿外面,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殿门口。
听说这修罗殿是整个冥界最恐怖的地方,能进修罗殿受刑的鬼,皆是十恶不赦,坏事做尽的人,与阴阳殿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参见阴阳使大人!”沧若站了一会儿,一个鬼使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沧若道“嗯,何殿主可在?”
“殿主在大殿审讯,不知大人找殿主所谓何事?”
“私事。”
总不能告诉你说你们家殿主中毒了,我来给他送药的,可是送药也算是私事吧。
不是你用这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逾矩,鬼使立马低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那大人这边请。”
沧若走在前面,观察着这所谓的修罗殿,不过这外形与阴阳殿别无二致,只是陈设比阴阳殿要多些,摆放位置也差不多。
一进大殿,沧若就看到何以修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磕着不屑的眼眸看着下面跪着的鬼魂,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可知错?”
“错了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那鬼立马不停的拿着脑袋撞击着地板,向上位的何以修告饶到,看的沧若一愣。
认真的何以修,倒是有几分让人刮目相看。
“殿主,阴阳使大人来了,说——”那鬼使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说找您有点私——私事。”
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情,愣是叫这鬼使断断续续的说成了几段。
“你们都先下去!”何以修大手一扬,殿中的鬼使全部陆陆续续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