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替天下学子谢过左相了!”凤离沫冲王维堃微微颔首,便是将事情定下了。
“太后言重了!”王维堃回了一礼。
“太后,臣有个请求,太后这幅字,可否让臣做成翰文书院的匾额?”王维堃指着凤离沫写的“翰文书院”那四个字问道。
“就依左相!”凤离沫淡淡一笑,点头应下。
“谢太后!”王维堃拱手称谢。
“太后,臣觉得左相当能胜任太傅之职!”顾卿荨看了王维堃一眼,突然想起了刚才商议太傅人选一事。
“什么太傅之职?”王维堃闻言有些愣怔,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左相来之前,本宫与右相在商议太傅人选一事,温同合之后,太傅之职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为陛下授业之事却是不能再耽搁了!”凤离沫说道。
王维堃摇了摇头,“陛下颖悟绝伦,臣可当不得这太傅之职!”微微一顿,王维堃继续说道,“而且听太后与右相的意思,应是对太傅的人选要求极高!”
“太后希望新任的太傅既是博学鸿儒,又不能有文人的迂腐之气,既要博览古今,又不墨守成规!”顾卿荨闻言,说了一句。
王维堃听得顾卿荨之言,嘴角不由抽了抽,太后这要求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左相可有合适的人选?”凤离沫紧跟着问了一句。
凤离沫一问,王维堃不禁在腹诽,这样的人天下难求,一时间上哪去找。
王维堃正想着该怎么回凤离沫的话,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一个人来,“这人选,倒是有一个,此人虽年轻,却是才华横溢,铄古切今,只是……”
“只是什么?”凤离沫追问道。
“此人一向闲云野鹤,不拘于世俗,更不愿入仕!”王维堃答道。
“左相指的可是颜廷昀?”顾卿荨看向王维堃问道。
“嗯!”王维堃点了点头。
听到王维堃肯定的答案,顾卿荨不由摇了摇头,说道,“颜廷昀确实名满天下,此人虽是个儒雅文士,却是自有一番傲骨,要想请此人入朝为官,怕是比登天还难!”
“不试试如何知道成不成?”凤离沫闻言,却是越发想见见这个让顾卿荨如此夸赞的颜廷昀了。
王维堃和顾卿荨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很难的表情。
……
洛京城郊外,一片清幽的竹林里。
“廷昀兄,你就甘心这么一辈子待在这竹林小院里?”顾卿荨看着坐在对面的一男子问道。
那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俊逸不凡,一身素白衣袍,纤尘不染,纤长而白皙的手指正拈着一枚棋子。
那男子将手中的棋子缓缓落下,才开口说道,“你若是来陪我下棋的,那便好好下棋,若是还要再做说客,那便免开尊口!”
顾卿荨闻言,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日在崇政殿,顾卿荨与王维堃提起了颜廷昀,凤离沫一问之下,便知道了顾卿荨与颜廷昀私交不错,二人算得上是好友。
于是乎,凤离沫便让顾卿荨来游说颜廷昀,想让颜廷昀接受太傅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