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必说了，太后想知道什么，臣全说！”裴季没等凤离沫再继续往下说，就直接认了。

“瞧瞧，总有怕死的聪明人不是？”凤离沫看着裴季，满眼的嘲讽之意。

“你呢？”凤离沫看向王琛问道。

“太后，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什么也没做过！”王琛却是不肯承认。

“看来你是需要本宫给你提个醒，徽墨、千鸟花！”凤离沫说道。

“奴才不明白太后说什么！”王琛依旧否认。

“裴太医，你说本宫说得对吗？”凤离沫看向裴季问道。

“是！”裴季点了点头。

“裴太医，你不能污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王琛抵死不认。

“王琛，本宫知道你孤身一人，没什么家人，自然不怕本宫威胁你，可本宫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凤离沫看着依旧不肯承认的王琛说道。

“苁蓉！”凤离沫看了立在身旁的苁蓉一眼。

苁蓉心领神会，走到王琛跟前，捏起他的下巴，将一粒药丸扔进了王琛嘴里，苁蓉一用力，那药丸便被王琛吞了下去。

当年你日日给神武皇帝研那混着千鸟花毒的墨，想着让神武皇帝承受慢性中毒的痛苦，今日本宫便让你好好尝尝毒药的滋味。

凤离沫看见王琛，就想起了南宫玥，当初凤离沫本想杀了王琛，是南宫玥说要留着王琛的命有用处。

那时南宫玥按凤离沫所说，让人盯紧了王琛，果然发现日日给南宫玥研磨的王琛并无眩晕之症。

“与你猜得一致，王琛果然有问题！”玉宸宫里，南宫玥将查到的结果告诉了凤离沫。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这种人留在你身边是个祸患，还是杀了的好！”凤离沫问道。

“先留着他，他从前是父皇身边的近侍，或许知道不少，留着他将来有用处！”南宫玥说道。

“也好，不过那徽墨你可不能再用了！”凤离沫点了点头，说道。

“可若是贸然不用，怕是郭氏会有所察觉！”南宫玥怕打草惊蛇。

“明日我去崇政殿，同你演一场戏！”凤离沫瞬间有了主意。

“好！”南宫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

翌日，凤离沫带着给南宫玥准备的补汤，堂而皇之地去了崇政殿。

“王琛，本宫来研磨，你去给陛下泡盏茶来！”凤离沫看向正在研磨的王琛说道。

“是！”王琛应了一声，放下墨锭，便去泡茶了。

半晌，王琛端了一盏茶回来，将茶奉到了南宫玥的御案上，然后退到了一边侍立着。

凤离沫手执墨锭，亲自为南宫玥研磨，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王琛一眼，突然手一抖，手上的墨锭没拿稳，掉在了地上，连同那砚台也被衣袖一带，一同掉在了地上，溅了凤离沫一身的墨汁。

“啊！”凤离沫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