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你找我不会只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吧。”
赵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看的出来,这张纸被赵宽折了几折之后带出来的。
“这是法医出具的验尸报告和现场的勘测报告的复印件,你知道规矩的,我这么做也已经违规了。”
刘玉坤并不在意这些规矩,一边看一边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凡是要懂得变通,不然,你在与犯罪分子对抗的时候,人家会用灵活打败你的默守陈规。”
几页纸一览而过,上面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刘浩,但是有一点非常可疑,那就是那个昏迷的警局文员,居然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自己醒了,并且他的检查报告中显示,未发现皮外伤和内部损伤。
一个人,被外力击昏,最轻也是要有皮外伤,至少是淤青,可是他居然没事儿。
血液报告也显示出,刘浩与这位文职人员并未收到药物控制,换句话说,迷药或者安眠药之类的都没用过。
可是,刘浩却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进门就感觉一阵花香扑鼻,接着就是四肢瘫软无力,最后意识恍惚,却不是昏迷。
究竟谁对谁错,谁在说谎呢?
刘玉坤需要冷静的思考,这是在警局,外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小,可是警局内部会是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女嫌疑人,嫁祸刚进门的刘浩,那间房只有一个门,屋内只有三个人。
一个死了,一个晕了,一个犯罪了。
“从报告上来,浩浩性侵女嫌疑人,并致其死亡,一尸两命,证据确凿。”
“确凿你妈隔壁,这算什么证据,杀人动机呢,我儿子要是真想让她死,直接不管她,让她跳楼就是,犯得着带回警局然后强奸杀人吗?有点儿脑子的都知道,这一定是个局,而且是个针对我儿子的局。”
赵宽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个事情但凡有点儿智商的都知道是个局,但是这个局布的天衣无缝,证据确凿,就算是你知道他是冤枉的,你都没办法替他翻案辩解,因为三个人当中,一个晕了,醒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死了,死人怎么开口说话呢。
“坤哥,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也一样,他是张磊的儿子,也等于是咱们刑警大队所有人的孩子,他是我带的兵,他是什么品行我难道不清楚吗?可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浩,外面的媒体每天轰炸似的对我们围追堵截,整座城市都在议论这件事,舆论已经把我们市长都逼出像我们要结果,没办法,我也只能秉公办理。”
“怎么个秉公办理?”刘玉坤也是刑警出身,他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死刑,或者无期。”
刘玉坤冷眼看着河面,“尽量帮我拖延时间。”
赵宽把检验报告撕碎了扔进护城河,很快就沉了下去。
“我知道,你保重。”